东方昱骨节分明的大手抚了抚精致的下巴,再挥了挥大手,示意阿九退下,抬头望着窗外的天空,陷入深思,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为何遇见她后,总觉有一股力量牵着自己去查探她,对她感到好奇,这,到底是为什么?!
老屋,一大家人正在吃早饭,看着四房的人抬着庄小富进了屋,脸色各异,精彩纷呈。
“老四,你这是要干什么?”
还未等四房一家喘匀气儿,黄氏已经拉了脸,放下手中的碗筷,高声喝斥。
“娘,我”
庄小富心中凉了半载,娘看到自己这样子,没有问声好与不好,竟然是责问自己,一时,心中窒息得喘不气来,脸色更加惨白。
“娘,孩子他爹昨晚摔伤了腿,我们”贺氏看着丈夫一脸的难受,心中也难过,忙要解释。
“我让你说话了吗?摔伤了腿,去找胡郎中,一大早抬到老屋来,我们又不是郎中。”黄氏瞥了贺氏一眼。
“就是,一大早就找晦气!”
庄三富轻声嘀咕了一句,但在座的人却是全听清了,庄云青脸一黑,眼神锋利射身庄小富,今天这一切,都是他这个不学无术的三伯造成的,心肠还真是冷硬。
“奶,我们今天来,一是感谢昨晚大伯,二伯的帮忙。二是,我们一早已经请了胡郎中过来替爹看过了,胡郎中说,爹的小腿摔断了,他治不好,让我们去县城里找接骨大夫替爹爹看看。但县城的接骨大夫,估摸着要二,三十两银子,家中没有银子,来找奶拿点。”
庄三富被庄云青的眼神盯得身子缩了缩,庄云青才别过眼,对着黄氏口齿清楚的表达了一家人来的意思。
“什么?要二,三十两?你这是金腿,还是银腿?!”黄氏大叫,老屋其他人也都变了脸色,三十两,那可不是小数目。
“奶,今早胡郎中的确是这样说的,还说爹的腿不宜耽搁诊治,越早去越好。”庄云飞出语,对着黄氏证实庄云青说的话是真的。
瞬间,屋子中一片寂静,静得众人的呼吸声都能听到,庄云青不说话,四房一家也就没人说话,来的路上,庄云青已经给大家打过预防针,说今天未必能找黄氏要得了银钱,现在他们就等着黄氏的说法,等着她的态度。
庄小富已经被黄氏的态度刺伤了心,坐在椅子上,若没有魂魄的尸体,木偶似的发呆,贺氏则陪着他抹泪,两个小的吓得大气不敢出,立在那紧张的揪着自己的衣裳角,庄云飞已经意识到,并猜测到妹妹的打算,不会再多说一句。
良久,黄氏发了话。
“老四,这些年虽然你做工的银钱是在我这管着,但是你一家子要吃喝,云飞要念书,并没有存下银钱来,你若要我拿那么多银子出来替你治腿,还不如要了我这条老命。”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话,斩钉截铁,尤若利刃深深刺进了庄小富的心,这些年痛得结疤的伤口,被再次深深捅伤,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庄小富无力的低了头,把头埋进掌中,肩膀抽搐着看着庄小富的样子,庄云青心中再次暗叹了口气,心痛便宜爹爹。
“奶,那你能拿多少出来给我们凑一凑?”庄云青装作无知,天真的再次追问了一句。
“哎,云青,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奶的话你听不懂吗?一文也不出。”庄三富讥笑的回了句。
“三伯?你还是我三伯吗?你把我爹当作弟弟了吗?在这种时候,你不帮着劝劝奶,还落井下石?”庄云青继续挖心,这一次,她要把爹爹对老屋心中怀有的期望,彻底的清除。
庄小富听了女儿的话,身子再次颤抖起来,若暴雨中的落叶,萧瑟凄苦从手中抬起头,眼神复杂的看着坐在桌上的人,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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