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云青一步一步的走向庄三富,言语如刀,气势如虹,盯着庄三富,就像盯着一只猎物,屋中所有的人听了,看了,眼神大变。
云青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那眼神盯得让人心中发虚。
这还是以前那个胆小如鼠,唯唯诺诺的庄云青吗?
当年,庄秀才的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的确是和庄三富有关系,虽然关系不是很大,但这是扎在众人心中的一根刺,包括黄氏,多少年了没人敢提,也没人提,这一提,所有的记忆涌上心头,庄三富的脸色苍白如纸。
“你,你瞎说,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我没有!”庄三富颤抖的用手指着庄云青。
“你有没有,不是我,也不是你能说了算,而是大家说了算。当年,爷的病就重,若不是你不知事,说了那些忤逆的话,同爷争吵,爷能七孔流血而死?!这些年,你一点悔改的心都没有,该咋样还是咋样,爷死得瞑目吗?啊?”
庄云青继续诛心,今天不逼死这帮子没良心的,她也要他们脱一层皮,当年,庄秀才得的病在现代来说,就是高血压,死的时候是脑溢血而死,死之前,因为庄小富的不成气,二人有了争执,庄秀才气愤,诱病发而死,七孔流血,死状凄惨。
“你你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庄三富起身,仓皇而逃,众人神色复杂的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再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庄云青,黄氏虽然跋扈,但对秀才丈夫很尊敬,很喜欢,一辈子心中只唯他最爱。
当年,因为三富和丈夫争执,丈夫逝世后,她用了许久的时间才慢慢忘记心痛,原谅了三儿子,毕竟三儿子是自己最喜欢的一个,长得最像丈夫。这突然被庄云青提起,黄氏心痛复燃,没心思指责庄云青,颓然的坐在那,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黄氏,你们家要分家?”村长背着手,手中拎着旱烟袋,威严的走了进来,庄云飞跟在他身后。
“是啊,村长,这儿大不由娘啊,他们想分就分吧。”黄氏从颓然然缓过神来,又恢复了一脸的精明,感叹道。
“打算怎么分?”村长就着庄大富搬过来的凳子,坐下,磕了磕烟袋。
“老四一家先分出去,其他几房暂时不分。”黄氏替村长倒了茶,回他。
村长看了眼四房一家,心中了然,点点头,“也好,本就不在一个锅里吃饭,是该分了。”
李氏用手肘子捅了捅自家当家的,又给他使眼神,庄大富硬着头皮说话,“娘,既然要分,就全分了吧。”
黄氏一愣,随即心中明白,这是大媳妇捣鼓的,沉默了半晌,这些年老头子不在,她也压不住了,罢了,要分一起分吧,老大在镇上有个杂货铺子,也不在乎这点家业。
“好,既然你们都想分,那就分吧,我也管不住你们了。”黄氏一脸的沧桑,一下子老了几岁。
对于分家,二房也没意见,日子是人过出来的,这一大家子弄在一起,大房在镇上,银子上交多少,老大家的说了算,老三游手好闲的,从未上交过银子,凭着黄氏的宠爱吃白饭,年大海和年贵香二人更不用说,赚不了银钱,还要用,一大家子,就是老二庄二富和老四庄小富交的银钱最多,现在庄小富要分出去了,以后,二房要赚银钱供一大家子,小黄氏心中也不愿意。
庄三富被庄云齐从房中叫了出来,一听说要彻底的分家,愣了半晌,这结果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庄云青则冷眼旁观,只要自家分了出来,其他的,他们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与自己无关。当然,分了最好,四房各凭自己的本事吃饭,看谁最后是最无用的,吃白饭的那个。
“村长爷爷,先分我们四房吧,我爹的腿摔断了,要赶紧去县城找接骨大夫,没时间耽搁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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