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喝口水,把口里的酸味冲淡一下,会好受些。舒骺豞匫”鲁掌柜热情地给曾大树递上一杯水,曾大树很想道一声谢,奈何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法开口,他感觉整个脸部都被酸得僵掉了,连着喝了四口的水,把口里的酸味冲淡了些,这才稍微缓过劲来,但是此时酸话梅这个大麻烦还被他含在口里,让他吐也不是,吞也不是,吐掉的话会显得对鲁掌柜不尊重,但是酸话梅里面又有硬核,又不能直接往下吞,此时的曾大树是进退两难啊。
于是曾大树为难了,他可不敢再用牙齿去咬那酸话梅了,但是此时他还要急着和鲁掌柜谈杂货铺子进货的事呢,酒楼里也还等着他回去做菜,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细细品味那酸话梅的味道啊,而且他也受不了那个刺激的酸味,曾大树心里很着急,刚想和鲁掌柜道声歉,让他谅解一下,不要误会他是不尊重他。好在鲁掌柜先开口结束这场由他因为好玩而故意弄出来的闹剧了,鲁掌柜已经是面对和解决这种情况的经验老手了,曾大树是他见过的在这种情况下脾气最好c最能忍耐的一个人了,好多人早就把酸话梅吐掉了,而且还有些人会对他破口大骂,觉得他是在故意害人。
“你还是把酸话梅吐掉吧,就吐到这撮箕里。”鲁掌柜把铺子里日常用的撮箕提了过来,对着曾大树用温和的语气,体贴而周到地说道:“呵呵这酸话梅可不能直接用牙齿咬的,得慢慢地含,你看你用牙齿去咬,就酸得厉害吧。呵呵”鲁掌柜并没有要为难曾大树的意思,所以他的后续行为还颇为体贴c周到,还让曾大树感动了一把。
确实是酸得厉害,酸得曾大树现在都还觉得难受。想着刚才鲁掌柜主动帮他解了一道难题,不然那颗酸话梅还不知道要被他含在口里到几时呢!于是曾大树向鲁掌柜恭敬地道谢:“多谢鲁掌柜了。”
“呵呵不谢c不谢。”鲁掌柜乐呵呵地说着,曾大树是第一个在被他捉弄了之后却向他道谢的人,让他既惊奇又怀疑,心想着:你刚才那样子可是被我给害的,你现在居然还能这么诚恳地向我道谢?可是曾大树的样子实在是诚恳极了,丝毫没有故意说反话的意思,让鲁掌柜不得不相信他话里的诚意。
其实曾大树真的一点儿也没有责怪鲁掌柜的意思,他觉得鲁掌柜请他吃酸话梅是待客的好意,只是他自己不该心急地用牙齿去咬那酸话梅,曾大树觉得,他被酸到,完全是他自己的过错,而且,他觉得鲁掌柜事后还主动替他解了围,让他得以在完全不失礼的情况下把口中的酸话梅吐了出来,不至于继续难受下去,所以曾大树是实实在在地在心里感激着“既热情好客又体贴c周到”的鲁掌柜。
人与人之间的好感很多时候是从相处时的细节中产生的,曾大树刚才的诚恳c善良和礼貌打动了鲁掌柜,让鲁掌柜觉得这个人不坏,可以结交。很多时候,友谊和交情是在好感中建立起来的,而友谊和交情又是办事的巨大的助力。
“你识字不?”鲁掌柜朝曾大树问道。
“一个字也不识。”曾大树有些局促地回答道。
鲁掌柜听后,没有表达任何意思,毕竟在这个社会不识字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反而识字的人会让别人惊讶和好奇,因为念书需要花费很多的钱,而且要想念书还要居住在好的地理位置上。
此时的大月国实行郡县制管理,青山镇连同周围的一大片大大小小的村庄,一起组成了规模较大的青山县,整个青山县只有青山镇上有两个学堂,其他的大小村庄里的孩子们要想念书都得到青山镇的那两个学堂里去。
不说走路的问题,毕竟有的村庄还是离青山镇比较近的,比如乌山村,而那些实在是离得太远的村庄,那是根本不用考虑这个问题的;单单就说吃饭的问题,在家里吃饭是小事c易事,但在没有亲友可以依靠的青山镇上吃饭,那就是大事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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