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句,石一宁见张奎好像很失望,淡定地解释道:“并非佛塔才能镇妖,如果是字塔,功德更大,须知各种神像只有信众供奉,而文字的信众更多,几乎是全人类的,甚至是全宇宙的,所以拥有的力量更大。”
张奎哑然:“宁哥,果然不愧是个过时的学霸,这事这么解释,虽然我从来没听说过,但是居然觉得很有道理呢。”
“没什么特别的,这诸天神佛,你若信仰,就有,不信仰,就无。不管它们是什么样的存在,全靠信仰之力的供养吧。”
张奎摇头:“不会吧,这次,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觉得应该不会是这样子的”
“你不信,无非是一旦你信了,也许你的信仰就崩溃了。但是我始终相信,这世上的真相,一定不能靠信仰来解决。”石一宁叹息道。
张奎默然无语了,他还是对宿命的因果很有信仰的,因为作为一个实践者,他见识了“神迹”,没法不信仰。
人与人就是如此不同,张奎见识“神迹”,树立了牢固的信仰;石一宁见识了“神迹”,始终是个怀疑论者。
两人糙男人岔开腿来坐在石峰之上,一人点一根烟,无聊的弹烟灰。
他们其实都在等那边回信,毕竟如果对方是高人,看一眼就能瞅出点端倪来,应该很快就能发回讯息了。
乌云慢慢在头顶聚集,风也渐渐起来了,劲风中夹着一道难得的凉意,天边不断闪耀着雷电,有点黑云摧城的意思。
雨,很快就要来了,但是两人并没有回去的意思,这个时间点,家里反而闷热,不如淋个雨,就当冲凉了。
石一宁翻着手机,有点较真地说:“现在的资讯,除了日期真的什么都不能信了。天气预报可没说今天会下雨,这预测水平,真的比我的肉眼还要差。”
张奎追了一句:“比我这个没眼睛都要差。还有分把钟一定会大雨倾盆,怎么样,走不走?”
石一宁没吱声,却在风中眯起了眼睛,因为他又看到了苗晨欣那个丫头,没有上学,从河堤那边走了过来,那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的姿态,让他看不懂啊看不懂。
就在他的注视下,苗晨欣蹚过河水,一步步地走上了狮子峰,她穿了一条蓝色条纹的连衣裙,膝盖以下湿了,裙裾紧贴大腿,雪白而修长的大腿,白得闪眼。
但是石一宁注意的是她的眼神,那眼神依旧是空洞的,却跟上次不一样,这次的眼神里,透着一丝情绪,石一宁解读了很久,也没能读懂,因为在他看来,一个小丫头,心事能有多大?
苗晨欣站在狮子峰头,石一宁并不特别紧张,就算她想跳下去,他估摸着自己也能一把逮回来。白天和晚上的心情,还是有区别的。光天化日之下,石一宁心情要晴朗多了。
虽然他没有解读出她的情绪,但是这一刻却没了调侃的心思,也就是说,潜意识里,他其实是有点感受到她的情绪了。
张奎问:“是哪个呢?”
“喵丫头。你耳力不是挺好的吗?”
“耳力是不错的,但是今天的她走路的声音不一样。”张奎说。
“怎么个不一样法?”
“沉重,虚弱,迟滞她有心事,很伤心。”
刚刚说到这里,苗晨欣突然冲着天空大喊大叫了起来:
“啊——”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有什么错!?”
“啊——我诅咒你,你个贼老天!”
这情绪瞬间爆发出来,而几乎在同时,倾盆大雨呼啸而下,打在人脸上生疼生疼的。
石一宁勉力睁大眼睛看着苗晨欣,那雨点打得他眼皮有点睁不开。
他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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