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老街上空无一人。
这条街住的都是中老年人,赶着上班的人并不多。
石一宁跟张奎两人走在街头,看着早餐店已经开门,蒸屉打开,热气升腾,心中掠过一丝莫名的暖意。
虽然说石一宁是一个偶尔比较愤青的人,但是同时他也是一个幸福能力很强的人,何谓幸福能力强?就是能从细微处感受到温暖,能从只言片语中捕捉到温馨。
如果幸福能力差,给你一大笔钱,一大好姻缘,最终还是镜花水月。
张奎问:“宁哥,你居然能请得到冥差?这事怎么解释?”
“没法解释。”
“跟我都没法解释?”
“跟你也没法解释。”
张奎反而松了一口气:“那我不问了。不过呢,就算我知道了,也只是瞎操心,帮不了任何忙的。”
石一宁看着张奎厚实的身材,有点感动:“兄弟,谢谢了,这事确实什么人都帮不忙。但是呢,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放心,我保证活得比你长,一直要看着你这个祸害挂了,替你收拾后事。”
张奎郁闷:“哥们,你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这很吉利啊。要不然,我先挂,你来替我收拾后事?想想看,你一个老得走不动道的瞎子,却要替我张罗后事,那得多凄惨?”
张奎赶紧地转换了话题:“刚刚你说自己拖家带口的,你都好意思瞎扯啊,你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都不饿好吗?”
“这你就失察了,我家丫鬟那不费钱?吃那么胖不用费钱的?”
石一宁这话如果被肥猫听到了,肯定要白眼的,本丫鬟是自带脂肪到你家的好吗?
张奎没反驳,“嘿嘿”一笑,自言自语地说:“看来,我也有必要去养一条导盲犬了,身边没有人,多条狗也好啊。”
石一宁听了他这话,忍不住打趣说:“我劝你啊,再去学学摸骨,有女孩子来摸骨,你可以表现一下手艺,顺带就把人给拿下了。”
“咦?今天你狗嘴里终于吐出了象牙,这是个金点子啊。你帮我搜一个培训班,我去报名。”
石一宁笑:“你当真?”
“当真就上了你的当了!”张奎恶狠狠地说,“如果让师父知道我去学摸骨,不打断我的骨头才怪!我好歹也是我师父的关门弟子,怎么能改弦易张?有那想法,学什么摸骨,学盲人按摩不是一样的?”
“那你只能用绝招了,下次如果再有艳鬼来找你施展美人计,你将计就计就是了。”
张奎操起了棍子,在空中挥得呼呼直响:“敢往我伤口上撒盐,看我打不屎你。”
这场针对鬼送葬的法事,就那么真的不了了之了。
但是鬼送葬的响乐还是没完,老街的居民,狮子湾村的居民,晚上还是能够隐隐约约听到。这响乐就像是挥之不去的梦魇,缠着狮子湾村和老街的居民。
花猫却真的跑路了,同时被通缉的还有鬼骨,但是通缉是通缉了,找不到人也是白搭。
如果花猫是跟鬼骨联袂逃跑的,石一宁觉得,那可能就还要逍遥法外很长一段时间,因为鬼骨的能力实在是太强悍了。
不过据他的观察和分析,鬼骨跟花猫并非是一伙的,鬼骨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两人是利益关系,迟早得散伙,一旦分开,花猫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这一天,他回家,却听到三楼苗晨欣家传来很大声的争吵,隔壁的胖大婶和几个老街坊一直在劝着。
他也站在楼下,伸长脖子想听点什么,那咆哮的声音一听就是苗晨欣老爸的,这个对女人会花言巧语的男人,对自己的女儿就没那么多的耐心了。
但是听来听去,他都没听明白啥,不是他耳力不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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