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梦萍见了白如烟也是泪如雨下,比起袁如初遭夫君胁迫,掐住脖子威胁她一定要前往君王府一探究竟来,段梦萍的两个孩子更是被夫家人胁迫在手里,如今段梦萍的丈夫又娶了几房妾,任凭她美貌如初,也再不获恩宠,整日以泪洗面,竟哭坏了身子,只能日日拿汤药养着。(!~?!顾家人反而埋怨她耗费银子,议决休妻,若不是白勇的事传开了,段梦萍如今的日子只怕比当初还不如。
白如烟悄悄离开厢房后,便长长叹了口气。
恰巧银面男子站在廊下,却收敛了往常轻浮笑意,怔怔看着她:“你放心。你以后的日子绝不会这般凄苦。”
白如烟一愣,对着夜色缓缓露出几分笑意:“你这话,许多年前季凡就对我过。”
话音刚落,已觉凄凉。
“十四岁那年我和他悄悄离开了朝阳宫,看见山下有一户人家,做丈夫的对妻子又打又骂,我当时吓哭了,季凡一把抱着我,抱得那样紧,骨头都好似要被他勒碎了,他那时也,日后定不会让我受这般委屈。呵,如今想来,这男人的话,是断不能信的,誓言这东西,就是随便,随便听听,他让我受的委屈,可比这还大呢!”
着,白如烟便转身离开了客栈,银面男子却笑着跟了上去:“在下的可不是誓言,而是实话,白姑娘福大命大,自然不会受这般凄苦,难道在下这话也有错?”
白如烟顿住脚步,回眸瞪着他:“如果白勇真还活着,我尚存一丝侥幸。若君王府的白勇是假的,心我撕烂你这张嘴!”
“怕是这张嘴只能讨姑娘欢心,被姑娘撕不得了。”
“这般,君王府中的白勇是真的?”
“敢在姑娘眼前提的事,不会有假。”着,银面男子便上前一步,望着白如烟通明透亮的眼睛,“如今姑娘也算是见着了故人,可愿加快脚步,早日前往君王府?”
白如烟拍拍手,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除了白勇的事之外,还有什么事让侠士这般急着让我去君王府?”
“自然是喜事。”
男子依旧含笑,却半点无害,白如烟虽然疑心,却没有戒备:“好,那便去吧。也不知道这路上还会不会碰上别的什么故人。”
“哦,到这件事,刚刚似乎瞧见沐璇玑追着季凡的马匹先行,怕也是去了君王府。”银面男子狡黠的笑着,“白姑娘不如先用易容术,再与在下同行吧。”
提起季凡,白如烟便面如死灰,轻轻点零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对着镜子做了一番修饰,出去的时候却见一位青衫男子笑意盎然的看着自己。
白如烟愣了愣,只见那男子眉眼如画,风流至极,顿时恍然:“你这是贴的人皮面具,还是原本的面目?”
“原本的,可还风流?嗯?”
着,他便挥扇走近,果然是一副风流倜傥模样,白如烟无奈含笑:“原来侠士果真生的这般张扬,恐怕此行想低调都不校”
“去君王府,乃是姑娘大喜之行,岂能低调?”
“我都不知道这喜从何来。”
“大仇一定得报,何不成喜?”
男子笑着,先白如烟一步走在前头,白如烟看他脚步身段,皆有大家风范,想来他在君王府地位显赫,并非普通人臣,一时间不由眼眸一转,估摸着问:“侠士平日里喜欢做什么?”
“想不到白姑娘竟会如此在意在下,在下若不如实相告,倒显得在下矫情。”青衫男子着,便微微蹙了眉,无奈苦笑,“其实,平日里也不过躲在一四方地里看书练字,也没什么爱好。不过如今既然出来了,倒想尽快助姑娘了结心愿,游尽下。”
白如烟脚步一顿,看着前方颀长背影:“当真只是为了助我?”
“呵,姑娘若不信,且看事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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