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没办法给他换件衣服?!”
“少夫人有所不知,自从少爷疯傻之后,在这府上的待遇一不如一。∑。!?!”绵心一边着,一边给靳梓汐磕头,“原先少爷身边有四位贴身丫头,八个在屋外伺候的奴婢,八个负责整理内院的奴才,到哪儿都是人前人后的簇拥着,可如今如今除了奴婢之外,便只有一位名叫青木的奴才在外面打点一牵”
靳梓汐听了这话只觉心寒,可转而一想:“即便只有你们两个,难道还不能帮他换一件衣服?”
“少爷力气十分大,奴婢和青木真的不行,原先还能找人把少爷压着帮忙换一换,可现下少夫人不要看着外面奴才多,便以为是奴婢伺候不周,那些奴才都是方才才分配来的,明儿也不知道会被叫到哪里去,如今是三少爷在当家,三少爷他他素来不喜欢我们少爷,所以”
如今靳梓汐算是听明白了,这三少江齐是趁江离云傻了后便立即打击报复,竟然连老侯爷也不顾了,恐怕是受了侯夫饶指使。
即便她责怪绵心也没什么用,这会儿只能摆摆手:“罢了罢了,如找干净的衣服来,再打一桶热水,我伺候你们少爷沐浴。”
“少夫人,现在少爷他”
绵心还想再什么,却被靳梓汐瞪了回去:“叫你去就去,啰嗦什么!”
难道她还不了一个傻子?
她也不是训斥他们伺候少爷不尽心,只是如今这个情况,什么都没用,还不如立即帮江离云将这一身脏衣服换下,好好给他清理一遍身子。
至于江齐在背后做的这些事,她日后有的是法子以牙还牙!
绵心听了靳梓汐的吩咐,让青木将热水拧了进来,又找出几身干净衣服摆在榻上,见四少一动不动,只是一味的龇牙咧嘴,她却怯怯的看向靳梓汐,低声了一句:“少夫人,新婚之夜不得沐浴,怕会洗去这喜气”
“怕这喜气没了,就给侯夫人冲不了喜?”靳梓汐挑眉冷笑,“我敢跟你打赌,这侯夫人不但没病,还生龙活虎,你当她提议冲喜逼着让江离云娶妻,是为了让江离云有个依靠?她是想寻个法子,让江离云脱离老侯爷的视线,彻底滚出这个家!”
朝阳宫观下事,即便靳梓汐足不出户,她的暗卫也能将千里之外的事打听得一清二楚。
大家大户,乃至皇宫,里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她什么不知道!
这会儿不禁冷冷的看向绵心和青木:“你们都是自幼伺候少爷的人,若是他没有好处,你们自然也落不得半点好处!今晚的事,要么你们闭嘴不传出去,要么就弄得人尽皆知!明若是有人寻我的不是,我自会如实相告,到时候闹到老侯爷眼前,你们只管听听他会怎么!”
完,靳梓汐便将两人轰了出去,亲自帮江离云褪去衣物。
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伺候人。
君家执掌下,白家行医。
靳梓汐的母亲虽然只是义女,可养在朝阳宫的孩子,自幼便有君家的威,白家的医者父母心。
如今这江离云在她眼中就只是个病人,她见过他曾经的风光,再见此刻的落寞,心中只有同情。
是的,同情,她同情这个曾经声名远播的谦谦君子江离云,更同情那个为名除害的揽月公子,竟然在家族争斗中被兄弟残害,变成了这副模样。
是,江离云就是揽月公子。
从靳梓汐第一次见到吴婉月,确定她身上的香囊属于揽月公子之物开始,靳梓汐就已经确定江离云就是揽月公子。
后来,吴婉月又问出那样的话,靳梓汐就更加确定内心猜测。
吴婉月愿意嫁给江少卿混入江府,是为了江离云。
而靳梓汐愿意嫁给江离云护他周全,却是为了揽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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