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伊莲感觉心脏传来撕裂般的痛楚,眼泪不断流下润湿了耳边的发际。脑子里的一幕幕片段犹如回放的电影,所有的记忆,关于前世的记忆宛若尼罗河泛滥的洪水般漫过大脑。
前世的际遇铸成了今生的因果,如果神真的存在,那么她们听到了自己的祈求,也给予了对应的惩罚。无法生育,出生即被遗弃,拒绝挚爱以死亡终结,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自己诅咒,也被神灵叱责。
轮回到现世,她不能做母亲,相爱的人离她而去,出生即被生母遗弃,这绝不是简单的巧合,冥冥之中上苍早有定数。
伊莲已分不清这样的心痛是来自于前世的记忆,还是今生的。
楼下的侍女已经熟睡,沉闷的雷声划过天际,一道绚白的闪电劈开午夜的黑暗。雨点淅淅沥沥落了下来。淅沥的小雨渐渐变大,转刻间沉睡的底比斯已是大雨滂沱。
暴雨洗刷着可以触及到的一切,没有风的阻拦,雨点显得有些肆无忌惮的暴戾。
伊莲从地上坐起来,狂暴的大雨让她睁不开眼睛,早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雨水。当所有的真相都宛如尼罗河岸边野生的蓝莲花一般开放的时候,心中错综复杂的疼痛与纠葛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
她站起来,试图想要在暴雨中狂喊,但是还没有发出的音节在喉咙里打了几个转之后,又被自己硬生生咽了回去。伊莲呆站在暴雨中,任凭暴虐的雨滴砸在她的身上。
经过暴雨洗礼后的底比斯,空气是清新美好的,伊莲再次跌坐到地上,无尽的疲惫包围着她,蜷缩在逐渐干燥的天台,极度困倦之下伊莲静静的睡去。
寂静的院落随着曙光的乍现开始变得不再沉闷,一阵嘈杂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短短的时间又再次安静下来。伊莲从地上爬起来坐着,左侧的长发上粘了许多沙粒。
“请您下楼沐浴更衣,法老有令,让奴婢们带您去见他!”是昨日那两个被派来侍奉她的女婢,侍女跪着说话,瞟向她的眼睛里是好奇和惶恐的神情。刚刚法老派人送来面料上好的裙衫和做工精美的饰物,昨日又嘱咐要好好伺候着,不得怠慢。但若是个及其重要的人物,怎么又会安排她住到这个早已荒芜,宫里传说不太吉利的院子来呢?
不知眼前这个面露倦态,姿容也谈不上绝美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昨天午夜下了暴雨,她们竟然没有被雷鸣惊醒,早晨醒来还以为她在里间的卧室,等法老的赏赐到达这里,她们送去她的卧室才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这可让她们虚惊了一场,跑到天台,这女人蜷缩在地上忽然爬了起来,看架势莫非昨夜在天台呆了一整晚?那她岂不是被雨淋到了?她为何不躲?还真是个脾气古怪的女人。还是快伺候她沐浴吧,要是生病了,法老知道她们侍奉不周,那可就麻烦了。
伊莲试图站起来,可能因为蜷缩在地上太久,脚下一软,差点跌倒。
“让奴婢扶您起来吧!”两个侍女连忙上前搀扶主她。
“谢谢!”
“您额头的莲花真美,是天生的胎记么”侍女瞥了一眼伊莲额间的印记赞美道。
“啊”伊莲赶忙摸向自己的眉心,一定是昨夜的雨水将遮盖用的粉底冲刷掉了。“不知道,可能是胎记吧,洗不掉也抹不去。”
“真特别啊!”侍女小心地搀扶着她前往浴室。
沐浴更衣后的伊莲完全是一派贵族小姐的打扮,皮革的夹指凉鞋上镀了黄金,假发也要比平时所戴的那些做工更讲究更华丽,裙摆上绘制了彩色的图案,类似于抽象纸莎草的图案。伊莲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从来没有过现在这样穿着古埃及服饰所感到的自如,熟悉与惬意。
侍女们护送她来到图特摩斯的寝殿,就是上次伊莲来找他谈判的地方。殿堂门口的阶梯上,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