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芳华虽然说的很平静,但是心中却是十分的紧张,因为这些东西虽然名义上是她的嫁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些是她主持中馈多年来积攒下的,也就相当于是将军府的财产。按理,这些东西是应该有方雅歌和方雅醇的一份,而且绝对是大头这万一,郡主要是派人来查,那么
紫苏眉头一皱,想起自己临来的时候郡主的话。
当时方雅歌正在临窗户边上临摹字帖,语气淡淡的对紫苏说:“如果闵姨娘给了大少爷和二小姐东西,你不要过问,有时候逼得太紧了,只会适得其反。”
紫苏当时还不解,于是问道:“可是那些东西多半是闵姨娘贪来的,就这么放过,岂不是便宜了他们”
方雅歌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如果我连这点银子都盯着不撒手,那么我的眼窝子也太浅了些,想来也做不成什么大事了。”
其实方雅歌没有说出的是,能用钱财让方雅欣安静,让闵芳华安心,还是值得的。更何况,父亲本就对方雅欣和方雅厚心存愧疚,此刻自己如果还抓住这样的小事情不放,反而会让父亲觉得,自己本就是有意针对闵芳华,那么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紫苏尽管不明白为何郡主会如此做,但是这件事情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看着箱子里的金器,紫苏反倒是觉得闵芳华这些年如果只是积攒下这么点,那也不算多。
“我一会儿派人过来,将箱子送到大公子和二小姐的院子中。”
说完头也不回的率先走了,而方雅欣和方雅厚依依不舍的和闵芳华告别,眼睁睁的看着凝春居的大门又关了起来。
门后。闵芳华压抑的哭着,整个人伏在地上,直不起身子
方征云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快到子时了,一天的追捕,却是毫无所获,整个人觉得情绪低落,但是又不敢去看靳柔或许长公主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了吧。
方征云漫无目的的走着。试图理清自己越来越混乱的思绪。一抬头,不知道何时,居然来到了儿子方雅厚的院门口。本想转身就走。却听到了里面传来隐隐约约说话的声音。
“少爷,您早点休息吧,都到了这个时辰了,您再熬下去恐怕要伤了身子的。”
这是方雅厚的贴身小厮三七。眼见着自家的少爷从闵姨娘那里回来之后就一声不吭的看书,一直到了这个时辰也不知道休息一会。三七看在眼里。担心的不行,是不是闵姨娘说了什么,少爷无能为力,这才将事情憋在心里?
“少爷。要不我们去求求将军,把闵姨娘放出来吧。有什么事情您别憋在心里啊,这是要憋出病来的。”
方雅厚这才抬眼看了三七一眼。训斥道:“少在这里聒噪,打扰我看书。闵姨娘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不是本少爷可以过问的事情,你个小厮在这里操什么心。”
方雅厚担心三七浑说,回头传了出去反而对闵姨娘不好,于是皱起了眉头将三七训斥了一顿。
“少爷,小的不敢浑说,就是看您这个样子,小的心里难受,这才这才多两句嘴。”
三七解释着,但是心中还是觉得少爷每日读书虽然勤奋但是也没有这样的挑灯夜读,必然是因为闵姨娘被禁足影响了心思。
“你懂什么,我马上要去洪山书院,这书院里的人哪个不是勤学苦读之辈,我现在不努力,到了那里难道去丢我将军府的脸吗?你也是要随我去书院的人,你做事情再这样的不稳重,还是留在府中吧,省得去给本少爷找麻烦。”
三七听了这话顿时就蔫了,他自小就服侍方雅厚,这会让他留在府中,那岂不是不要他的意思。如果不跟着少爷,那他还能做什么?
“少爷,我错了,主子的事情我不该多嘴的,请少爷责罚,只是千万不要将三七留下啊,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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