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皇上去了夫人那儿。”苏秦进来恭身道。
微微颔首示意自己个儿知道了,温念准备拾掇拾掇睡觉了。
却是有人来报梁贵人来了。
温念招手叫人进来,梁贵人依旧是神采飞扬的模样,只是眼底微微有些阴云,温念自然没有看到。
她指挥人奉了茶盏慢悠悠地道:“这会子功夫都快要下钥了,梁姝怎么来我这儿了。”
鉴于叫美人儿似乎颇为流氓,温念遂改了个文艺点儿的称呼——姝。
梁贵人恭身请安道:“见过芬仪。”这几日温念大体也能摸到梁贵人几分性子,是个不肯出错的要强人儿。
做事从来秉持着规矩礼仪叫温念有些不舒坦。
“梁姝起来吧。”温念伸手虚扶了一把,梁贵人起身后看向温念:“不过是来恭喜小主罢了。”
温念微微挑眉:“这事儿哪里劳动得了姝这般时候来。”言下之意有事儿直说吧你就别扯了。
梁贵人并不讶异于温念的直白,理了理思绪道:“我这次来,是想和小主商量件事儿。“
温念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慢条斯理地道:“严贵人。”温念等了一会儿似乎没有下文了才开口道:“你要什么呢?”
梁贵人敛衽道:“还不急,届时再商量。”
温念考虑了一下子自己到时候耍赖成功的几率后漫不经心地捻了个手帕给她:“身边宫女儿新制的,瞧着是好的,我还来不及用,你若不嫌弃就拿回去使着吧。”
梁贵人起身行了礼:“谢小主。”
尔后瞧了沉沉暮色:“妾身先告退了。”
温念懒洋洋道:“梁姝慢走。”她抿了口茶水笑盈盈地看着梁贵人渐行渐远的身影。
说文有载,姝,女子也。
眼瞧着已入盛夏,本就燥热,皇上盛宠温瑟这件事儿则后宫的女人更是烦躁。
在清和夫人行册封礼后的第二日,皇帝召幸贵人温氏,第二日,晋嫔,赐封号穆,复召幸。
接着是十五,皇帝去了皇后那儿。
第二c三日则去了淑妃那儿。
然而到第四日却是又去了穆嫔那儿!
翌日早上起来,圣旨至,晋穆嫔为容华。
这一日自然又宿在温瑟那儿。
再往后一天,因着碍着老祖宗的规矩,则去了温念那儿,第二日起来赏了些珠宝首饰。
再后一天又去了清和夫人那儿,接着是淑妃,再然后连着两天又是穆容华。
这番事儿叫众人气噎得很,偏生温瑟如今位分已然不低,叫人轻易动不得。
就这样,皇帝去的地儿便在皇后,淑妃,清和夫人,穆容华那儿兜转,偶尔温念和严贵人能得召幸,其余人一个多月下来竟是一次也没有。
而在上述的皇后等人中,穆容华的圣宠已然可以与淑妃比肩。
淑妃是皇上身边儿个的老人儿了,皇上宠她也是常事了,可是穆容华算什么?
皇上此举算是彻底打翻了后宫众人的醋坛子。
于是乎在请安时分针锋相对唇枪舌剑从不停歇,皇后那儿也算是好好热闹了一回。
温念却也不管这事儿,整日除了请安闲逛就是搁在屋里和同住的梁贵人谈天谈地谈星星谈月亮谈人生谈望想日子过得好不开心松快。
这一日温念正饮着一盏银耳莲子羹,因着湃过了,吃着也甚是爽口,冰冰凉甜丝丝的味儿叫人舒坦的很。
温念不由舒展了眉眼儿吃得欢快。
“妹妹这儿倒是清净的很。”有人素手挑开珠帘,款款进来。
温念抬眼望去,手中的勺儿慢悠悠放下,起身压肩儿一礼:“妾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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