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说什么不好意思风太大我没有听清楚”
眨了眨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容九璃装得一手好傻,卖得一手好萌,秀丽的面庞上是笑眯眯的表情,笃定九王爷伸手不打笑脸人
抬眸瞅了眼笔直垂落在地上的纱幔,丝毫没有飘摇拂动的痕迹,司马霁月自然知道容九璃是在跟他唱反调,却是难得没有发怒,只面无表情地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本王说,既然你要一人做事一人当,那就快点跪下,把本王的靴子擦干净。”
“原来你是要我给你擦鞋啊多大点事儿,又不是踩到了狗一屎,不就是落了点灰尘嘛,自己随便擦两下不就好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劳民伤财地把我从那么远的地方抬过来,吓得我还以为那个时候不小心把你的肋骨给撞断了呢”
嬉皮笑脸地回了两句,容九璃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显然没有走上前去给九王爷擦靴子的意思。
开什么玩笑,别以为她不知道,要是她真的傻兮兮地凑了过去,万一没把鞋子擦干净或者是稍微做了点儿让他不满意的事,就凭九殿下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臭脾气,绝对会毫不留情地一脚把她踹进湖里,完全不用怀疑
眼下他把她抓回来,很明显就是为了羞辱她,既然他表明了态度是要找她的茬,她再凑上去自取其辱,那不是脑子进水是什么
大概是见多了对自己唯命是从的奴才,偶然间遇上一个敢跟自己对着干的家伙,司马霁月也是有些新奇,即便随手放下了指尖捏着的一枚棋子,微微挑起狭长的眼尾,似笑非笑地看着容九璃,道。
“你敢违抗本王的命令”
“为什么不敢”容九璃轻哼了一声,不以为意,“横竖不过是一个死字,没什么敢不敢的。”
“怎么,你不怕死”
“怕啊当然怕可是难道我怕死,就可以不用死了吗你要是真的打算放过我,就不会派人把我抓过来了,所以换句话说,现在你把我抓到这里来,显然就不只是擦靴子那么简单了,不是吗那既然无论如何都要死,我又何必死得那么窝囊,让你白白看了我的笑话”
听到她这么说,坐在桌子另一边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侧过头来,开口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九王爷一定会处死你”
闻言,容九璃这才发现桌子边还坐着别人,都怪她刚才光顾着跟九王爷大眼瞪小眼了,注意力太过集中,一时间没有闲情逸致去理会旁人。
如果说九王爷的声音像是淬了剧毒的寒冰,那么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就好比是三月的江水,不会让人觉得冰冷,但也不会太热,恰到好处的温度令人如沐春风,甚至连紧绷的神级都随之缓缓放松了许多。
转过头,容九璃循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就再也没能挪开狗眼。
如果单看容貌的话,那人大约二十出头的模样,然而气质高蹈出尘,却不像是这样的年纪就能有的气韵,一头缎带般的黑发慵懒地垂落在胸前,俊秀的面庞上狭长的双眉弯如明月,柔和的凤眼中仿佛永远都是闲适而雍容的眸光,微抿的嘴唇柔而不媚,俊而不冷,和煦得宛如春晨冬午的阳光,清贵而雅致。
只是男人的脸色很苍白,就算是在阳光的映照下也见不到丝毫红晕,唯独嘴唇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虚弱,不像是大病初愈,倒像是经年累月的沉疴。
可惜了,气质这么好,竟然是个病秧子。
摇摇头,秉着怜香惜玉的心情,容九璃深感心痛,虽然不可否认她很垂涎对方的美色,但是一想到这样的男人一旦上了床,大概撑不了多久,顶多算是中看不中用,便就默默地收起了心思,换回了一脸正直的表情
“哼像他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家伙,稍微有点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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