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花非雪有暴走的趋势,慕容长欢忙不迭地开口哄他,试图缓解他的怒气她知道她这么说,是个男人都会炸毛,但没想到楼主大人的反应会是如此激烈
“楼主你先别生气,我”
“闭嘴”
厉声喝断了慕容长欢,花非雪凌厉地扫了她一记眼刀,像是分分钟都要将她碎尸万段
“给你两个选择,从门口滚出去,或者从窗口跳下去”
“可是”
“不要逼本楼主动手”
一时之间,慕容长欢也分不清花非雪是真动怒,还只是做做样子。
但显然,她是没法儿继续在这个屋子里呆着了。
不得已之下,慕容长欢只好腆着笑脸,颤悠悠地退了出去。
“好好好我走,我走楼主你别气坏了身子,眉头也不要皱得太紧,万一不小心长出了皱纹可就不漂亮了”
“快滚”
“马上滚楼主你好好休息,记得把粥喝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飞快地留下一句话,赶在花非雪杀出来之前,慕容长欢“砰”的一下就关上了门
然后下一秒,紧跟着就听到“哐啷”一声脆响,有什么东西被砸了出来,狠狠地撞上了门板,登时碎得四分五裂,还把门震得重重地晃了两晃
慕容长欢吓了一跳,连忙蹦开了两步,生怕花非雪突然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操起五环大砍刀就对着她的面门毫不留情地劈下来
好在静默了片刻之后,屋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动静传出来。
慕容长欢这才松了一口气,对着门口吐了吐舌头,忍不住压低声音吐槽了一句。
“脾气还真是暴躁,我也就是那么说一说,又不当真的再说了,就算我有那个心思,也法儿真的那么干啊”
“啪”
不等慕容长欢把话说完,耳边又是一声脆响,吓得她应声弹开了几步,拔腿就往楼下跑,再也不敢多做逗留
屋子里,花非雪亦是心力交瘁,伸手扶着额头,只觉得脑仁疼。
晓得慕容长欢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不是那么容易应付的,可没想到她竟然连那样的话都说得出口丫装男人装多了,该不会真把自己当成男人了吧
早知道她的脸皮那般厚,他就应该快些出手,趁着没有戒备的时候拆穿她
如今慢了一拍,又叫她给蒙混过去,赶也赶不走,回头还要跑来楼里折腾,也不知道会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也只能见机行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抬眸瞥了眼桌上置着的白粥,花非雪的眸色顿时又冷了三分,扬手便欲将瓷盅挥开,可手背才一碰上,就下不了手了。
到底还是命人重新拿了一口碗,一口接着一口,将那盅白粥全给灌到了肚子里,便是连一粒米都不剩下。
被“赶”出花雪楼之后,夜色已经有些深了,想着花非雪还在气头上,暂时不好去叨扰他,慕容长欢便就直接打道回府,一个人独守空闺地睡下了。
以前一个人睡还不觉得怎么样,如今司马霁月连着许多天夜不归宿,慕容长欢竟觉得有些空虚寂寞冷了起来。
大概人就是这样,司马霁月在的时候觉得苦恼,恨不得分分钟赶走他,等到他真的走了,却又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儿,又想着他回来。
扪心自问,就算司马霁月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妖孽少年,她其实也没有那么计较了。
因为只有在司马霁月搂着她睡觉的时候,她才能睡得安心,睡得踏实,沉沉入眠,而不用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连睡觉都要保持警惕的姿态。
第二天,慕容长欢一大早又离开了九王府。
却是没有去花雪楼,而是直接去了银月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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