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欢闻言一滞,面上一闪而过尴尬,正要开口解释,就听炎国公主接着又说了一句。
“不过你确实要比一般的男人来得更加轻浮”
“哈哈,”慕容长欢笑了一声,将刚刚那一瞬的僵硬掩饰了过去,“公主过奖了。”
听到她这样回话,炎国公主却是更加不快了。
“本公主可不是在夸你”
知道她芳心受挫,心有不悦,慕容长欢便没计较什么,一边赔着笑一边又哄了几句,方才哄得炎国公主喜笑颜开,将先前的不悦抛在了脑后。
桌边,温孤雪喝着茶,不动声色地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包括容馆主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在他的左右两侧,司马凤翎和司马霁月面对面坐着,虽然没有抬眸对视,然而那种看不见的厮杀却在持续上演,一直不曾停下。
两人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对方的身上,对于其他人也就没有太多的关注度,甚至连慕容长欢和炎国公主是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有察觉到。
感觉屋子里安静了许多,司马凤翎方才抬头四顾,见四下没了容馆主和炎国公主的身影,不由面露诧色。
“他们两个怎么不见了刚刚不是还在这儿的吗”
温孤雪放下手里的杯子,浅笑着开口解释了一句。
“公主陪着容馆主出去摘了。”
“摘摘什么”
“去摘白色的牡丹,说是到时候赴宴会派上用场。”
“白牡丹么”
司马凤翎摸了摸下巴,微一沉吟,尔后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即刻拿手肘捅了捅温孤雪,一边笑一边朝他递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栖月楼那魁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那个女人本王也见过,容貌自是没的说,风采也是万里挑一,哪怕是沦落红尘,却还能独善其身,不简单啊不过,白牡丹心气极高,极少有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就连百里坊主这样的人物都降不了她,能拿下魁的你,啧更不简单”
温孤雪宠辱不惊,面对司马凤翎的戏谑,只淡淡地付之一笑。
“六王爷说笑了,白姑娘棋艺精湛,我同她不过是棋逢对手,以棋相会罢了,并没有其他什么”
不等温孤雪辩解完,司马凤翎就打断了他,眉眼间的笑意愈发深了三分,一脸“大家都懂的”的表情。
“都已经是棋逢对手了,再接下去不就是红颜知己了么刚才百里坊主那一眼可真是恐怖,雪世子可要当心些才是,虽说这里是皇城但百里坊主毕竟是江湖人物,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激愤之下难保不会做出格的举动来”
“出格”
司马霁月忽然笑了,随后从薄唇里凉凉地哂出了几个轻蔑的字节。
“百里坊主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便是再如何出格,只怕也不及某人万分之一啊”
“说的也是,”明知道司马霁月是在嘲讽自己,司马凤翎不怒反笑,却是大喇喇地应承了下来,“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深情不悔的。”
说到最后,“深情不悔”这四个字被刻意加重,暗含了几分挑衅的味道。
霎时间,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就凝重了起来,剑拔弩张,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天昏地暗的大战
温孤雪默不作声,没有开口劝解,乐得作壁上观。
更何况,这种事儿他便是想插手,也是有心无力,只会越搅越浑,乃至惹火上身。
“热死了热死了这天儿真是要人命太阳都下山了怎么还这么热啊”
就在司马霁月和司马凤翎四目相对火光四溅的时候,炎国公主掀开珠帘哈着热气大步走了进来,一进门便觉得气氛不太对,不由放缓了步子,小心翼翼地迈着小碎步跑到了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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