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欢对此倒是不以为然。
“那可未必,如今天下局势复杂纷繁,各种各样的手段层出不穷,叫人防不胜防好端端的,你可别是冤枉了人家!”
“冤枉不至于”司马霁月半眯着凤眼,沉思道,“不过,真凶若是另有其人,不揪出来倒还真是不舒坦”
闻言,慕容长欢的眉头跟着皱紧了三分,转身又搡了东方晏一把,催问道。
“你就真的没有线索吗?难不成连谁想杀你都不知道?”
“知道又能怎么样?”东方晏恹恹一笑,不以为意,“想杀我的人太多了,难道你还能把他们全都杀了吗?”
“是啊!”
慕容长欢顺势接了一句,口吻非常随意,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人心头一跳,不知是真是假。
“但凡是对你不利的人——都该死。”
一句话,说得轻飘飘的,听起来没有什么分量,可是落在东方晏寂静无波的新湖上,还是微微扬起了一丝丝的涟漪。
默了默,东方晏不愿自作多情,便就哂笑了一声,反问道。
“你杀得光吗?”
慕容长欢还是一副随意的口吻,眼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态度有些暧昧,却是撩拨得人心痒难耐。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能不能杀光?他们都已经下了这样的狠手,左右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为什么不拼上一把?”
为什么不拼上一把?
东方晏也想这样问自己。
沉默间,耳边忽而响起一阵脚步声,慕容长欢循声而望,就见宫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汤走了回来,速度倒是很快,仿佛早就料到东方晏会打翻药碗,所以特地多准备了几碗似的。
远远的,不等宫人走进门,一闻到那个味儿,东方晏就忍不住苦着一张脸,俊脸之上的表情痛苦得不行。
慕容长欢全然无视了他的抗拒,反而乐呵呵地对着外头唤了一声。
“庄主大人,进来喂药了。”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青雀庄主这都吃了好几堑了,总该吸收些经验教训,便就抵死不从,躲在外头哼哼道。
“要喂你喂,本爷不管了!”
“真的不管了吗?万一东方世子的病情恶化了怎么办?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吗?他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啊”
噼里啪啦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青雀庄主良心难安,终究还是败在了慕容长欢无懈可击的口舌上,哪怕还是觉得尴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进了门。
“喏,拿去。”
等到青雀庄主一走近,慕容长欢就端过药碗塞到了他的手里,继而对着东方晏瞟了一眼,示意他快点走去床边喂药。
青雀庄主颤巍巍地接过了药碗,也没敢抬眸去看东方晏,只双手捧着药碗缓缓递到了东方晏的面前,一个声也没吭。
东方晏则是一脸嫌弃地瞅着黑乎乎的药汤,颇有种推开的冲动,但到底没动手。
边上,慕容长欢笑眯眯地看着那两人,一手搭在司马霁月的肩头,率先开口打破了屋子里迷之尴尬的气氛,对着东方晏催促道。
“快喝啊!难不成说你还想占庄主大人的便宜,叫他多亲你两口?”
一听这话,东方晏和青雀庄主顿时就更尴尬了。
“闭嘴,”侧过头轻嗤了一声,东方晏恨恨地剔了眼慕容长欢,冷然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九王爷他凶我!”
慕容长欢立刻扭过头,像司马霁月告状。
司马霁月自然是护短的。
便对东方晏沉然道。
“容馆主这也是为了你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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