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在慕容长欢平滑的额头印下一个浅吻,司马霁月深吸一口气,不再多说半个字,即便拔腿大步走开。
他怕他回过头多看她一眼,就舍不得走了。
从来没有哪一次,迈步走出这个房间,离开这个王府会是如此的艰难。
慕容长欢立在原地,没有叫住他,也没有跟出去送他。
她不习惯送别。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离开,就足够了。
便仿佛每天早上他去宫里上早朝一样,等天黑了就会回来跟她一起用晚膳,陪她肚子里的小家伙聊天说话,再趁她不注意偷偷地揩油吃她的豆腐。
平时不觉得这样的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只觉得平淡而温馨,如今他走了才忽然觉得那样的温馨有多奢侈。
其实,就像司马霁月担心她一样她对他,也不是全然没有一丁点儿的担忧。
上战场不比去办别的公务,危险重重,杀机四伏,谁都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安然无恙地凯旋而归,更何况这次的叛乱不仅是内忧,还有西戎虎视眈眈的外患,情势瞬息万变,风诡云谲,连帝君都不敢掉以轻心,深感压力,更何况是不到弱冠之年的司马霁月?
哪怕他九岁就上了沙场,哪怕他曾经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曾经荣耀永远只属于曾经,未来的危机谁也无法预料。
如果不是怀有身孕,她定会追随左右,与他共进退。
奈何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她再怎么心急,也只能等到平安诞下孩子,疗养好身体之后,再随机应变做出相对的计划。
待司马霁月离开皇城,慕容长欢倒是新鲜了几日。
仿佛脱缰的野马似的,要不是因为肚子里揣着球实在跑不动,恨不得撒丫子从东大街一直跑到西大街,再从南大街一路跑到北大街
不过,爽了没几天,就觉得日子没劲儿了。
小鲜肉俯拾皆是,可是没一个比得上司马霁月那张脸耐看,她又只能看看,不能真的对他们动手动脚,还不如司马霁月搂着她的那种感觉踏实。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慕容长欢惊悚地发现,自己竟然也开始伤春悲秋了起来这可真是太可怕了!
她可不想变成那种矫情的女人,便干脆把百里轻裘和白牡丹叫来了王府,再加上花雪楼的锦娘,刚好四个人凑成一桌,抱着暖炉坐在屋子里打麻将!
因为一孕傻三年的智商问题,慕容长欢就没怎么赢过,不过她有杀手锏,那就是——
“小乖乖,你记住这个人!就是他赢走了你母妃的钱,以后他要是抱你你就把尿尿他身上,不要客气,不要犹豫!”
百里轻裘:“咳,我不胡了,这牌太小,我整个大牌再胡。”
“小宝贝,你要看清楚这个人的长相!对,就是她赢走了你的奶粉钱,以后你要是饿了,就咬她的胸,虽然没有奶水不过,吸吸更健康嘛!”
锦娘:“咳,我看花了,好像是炸胡,喏,赔c赔你们银子”
“小甜心,你可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就是这种看起来善良无害的人,才最有心机,你的玩具钱就是被她赢走的,等她以后生了娃,你就可劲儿欺负回来,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比她的娃儿大,那些小弟弟和小妹妹们是不可能打得赢你的!”
白牡丹:“轻裘,你徒孙要欺负你儿子,你怎么看?”
百里轻裘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抬头看向窗外。
“啊!今天的天气可真好。”
“外面在下雪。”
“瑞雪兆丰年啊!”
“还在下雨。”
“下雨好啊,润物细无声啊!”
“少贫嘴!今天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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