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丫头互相看看,都纷纷退了出去。房门一关,屋内顿时只剩下了默然与三夫人两人。
“原来你连你自己的丫头都信不过。”三夫人冷笑道。
默然面色一同往常,她坐到客位上,“说笑了三姨娘,这里又有几个是我的人。”
听此,三夫人的眉头又皱了几分。她从怀中抽出三张银票,拍在了桌子上。“这是三十万两,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三小姐也要信守承诺。”
“那是自然,三姨娘如果不信可以先收着这银票,到时再给也不迟。”默然缓缓的说,“我见过宣儿那孩子了,很可爱,很懂事,相信只要三姨娘对他好,他也会奉你如生母的。”
三夫人终于端起了那杯茶,只是放的太久,茶已经凉了,有些微微范苦。“我已经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她转头看向默然,“璃默然,除了相府我再什么都没有了。”
“恕我直言,如若没有此事,没了相府,三姨娘会有什么好出落吗。”
一语中的,三夫人眉头微松,她紧紧的看着默然,清楚的明白与她之间的差距,她几十年来未曾看透的事情被她一语道破。的确啊,即便输给这个小她一轮的女子,她也心服口服。
“三姨娘怎么如此看我。”默然笑了起来。
三夫人沉吟许久,才缓缓说道,“我在想该是什么样的男子能配得上你。”
默然的笑容微微凝固,再笑起来时,已是多了分苦涩。
晚上寒雨回来便急急忙忙来找默然,默然从她口中得知这个消息时,不免有些惊讶。二夫人的大女儿要出嫁了。
默然来到正院时,璃子苏正为此事发愁,看到未过半百的父亲鬓角已有许多白发,默然有些心疼。璃子苏说二夫人的大女儿璃妙谭订亲已有半年了,对方是京中富商卢家,门槛虽有些低,却是嫡子嫡孙,是要继承家产的,而且卢家名声也不错,常买粮救济贫民,积德行善。二夫人和璃妙谭不曾反对,璃子苏当时也就应下了。几日前卢家来下了聘礼,璃子苏不在,二夫人便收下了。总归来说璃妙谭虽是庶出,却是长女,是卢家攀了高枝。卢家送来的聘礼很是丰盛,珍珠c玉石,少约值三十万两银子,相府至少也要拿出同样的嫁妆才不至于丢了相府的面子,但相府如今如何还能拿得出三十万两银子。
默然想到了三夫人的那三十万两银票,只是那钱是用来不对,默然突然醒悟,这绝不是单纯的出嫁,这又是二夫人的一个计,她这招来得精彩,名正言顺的又让相府载了个跟头。
果然不能轻视。默然暗自一惊,这二夫人依旧非同小可,她是不扳倒相府不罢休,这个坑就算你看到了,也不得不跳进去。悔婚?会丢了相府的面子,拿不出像样的嫁妆?相府的面子会丢的更大。默然有些茫然无措。她依稀对璃妙谭有些记忆,她那个妹妹叫璃妙歌,刁蛮得很,璃妙谭与璃妙歌不同,她有些清高,不愿与人说话,连笑都很少笑,不过据说她熟读经史,很有才华。
劝慰了番璃子苏,默然便回了沁竹居。
沁竹居曾是给嫡子预备的院子,可惜相府只有两位公子,还都是偏房出的,这院子就收拾给默然住了。沁竹居很大,后院有一小片竹林,十分清净,只听得见竹叶的莎莎作响,那一片浓绿似是可以净人心肺,洗尽铅华。默然常一个人来这里。
行走在穿过竹林的晚风里,头顶是绿荫背后时隐时现的皎月,寂静无声,那一袭白衣衬着及腰的长发,似是掀起波澜,却又荡漾无声。
头顶几道黑影闪过,扫落几片竹叶。默然平静如冰,宁静如水,踏着那几人的踪迹,出了那片竹林
卢家来人商议成婚的日期了,璃子苏与二夫人陪坐了半日,将日子定在了下个月的初六,只有十日的时间了。
默然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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