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了!
“你,小心些!”墨裕见肃文跳下轿去,急忙嘱咐道,看着他的背影融入人群,涌进门洞,他心里竟似放下千钧重担一般,他喝口热茶,赶紧也跳了下来。
如何撇清自己,还得让官学里的总裁知道,慢慢走着,肃文已是有了主意,见讷采与一干笔贴式站在门前,他赶紧上前,“三叔,今个儿走得急,没带砚台,您这里人头熟,能帮我借一块吗?”
讷采倒是一愣,马上又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粗心呢!快,跟我来!”
旁边一个郑姓的笔贴式笑道,“这考试忘了带砚台,赶明儿放你出去作官,你再忘了带大印,呵呵,今个幸亏有你三叔。”
肃文笑笑,跟着讷采走进一间屋子,讷采正在找着砚台,肃文却一把拉住他,“叔,你看!”他从袖里摸出纸条。
讷采看看他,见他一脸郑重,狐疑地接过来,马上张大了嘴,“这是?”他声音骤然压得很低。
“考题!”暗夜中,灯笼的亮光把角檐的阴影投入屋中,两人俱是隐藏在一片黑暗中。
“真是考题?”
“千真万确!”
“考题泄露,那对咸安宫的名声就太不利了,”讷采身在内务府,消息灵通,对朝局还是有一些掌握,他缓慢说道“咸安宫官学办不好,首当其冲的就是端亲王,”他已是不敢说下去。
“那,您得让端亲王知晓,省得考完后再查,那就是一起轩然大波。”肃文道,他是端亲王破格招进官学的,自然带着一份亲近。
讷采与宏奕交情不一般,宏奕也不会说出是讷采报的信,这样既能保护讷采,也能把这炭团扔出去。
讷采赞赏地看他一眼,“对,消于萌芽之中,端亲王一会儿准过来,不过,得考题揭封才知道,是不是真是考题。”
两人又低声聊了几句,肃文拿着砚台出了门,走进了考场。
内务府毕竟豪阔,考场大堂里,竟点齐了碗口粗的蜡烛,把个大堂照得明晃晃,亮堂堂,谁想作弊舞私,是一点不能。
那吏部的考官却仍是严肃地念着,“夹带行私者,当场打出考场,并退回本旗,参领巡查不严,着降一级留用,不秉公考试者,一并治罪”
待众学生坐下,吏部的司官与内务府的司官及一众笔贴式就走进场来,周围马上站满了护军,个个神情严肃,如临大敌,惹得众学生老实埋头,不敢丝毫喧哗。
“端亲王到——”门外一声高喊,众司官与统领马上站了起来,一起迎了出去。
只见宏奕并魏瑛c成文运c阿里衮c秦涧泉等人笑着走了进来。
一番客套后,宏奕掏出怀表,笑道,“开始吧。”
吏部的司官起身拿出一火漆封存的卷宗,内务府的司官也凑上前来,两人相视一笑,开始动手。
肃文一眼不眨地盯着两位司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开卷宣题,那再更改已是来不及了。
他看看外面,却哪里有讷采的影子!
吏部的司官已是展开一张纸,递给了内务府的司官,那司官借着蜡烛之火,笑着看了看,又递还给吏部的司官。
肃文头一低,这眼看就要改不了的!
就在他灰心失望之时,一位侍卫打扮的人却匆匆走了进来,他快步走到宏奕身边,把一张二指宽的纸条递到他手里。
肃文紧张地看着宏奕,谁知那宏奕仍是面不改色,他只是略略一看,接着把那纸条掖到袖子里。
“请王爷过目。”吏部的司官走了过来,恭敬地把试题递给了宏奕。
宏奕平静地接过来,略一沉吟,笑着看看魏瑛,“前日,皇上召我进宫,还谈起君子小人之辨,要时时警惕自己,我看,这又不是会试殿试,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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