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等。”宏奕嘱咐几句,径自离去。
蒙养斋的大名已是如雷贯耳,那就应相当于前世的中国科学院了,那以我的水平,勾股定理我都能解出来,那我岂不是要成为院士了?
肃文一阵好笑,跪在地上禁不住笑得浑身直颤。
“这里有什么好笑么?”突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肃文吓得马上止住笑声,他回过头来,却见一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年正静静地盯着他。
他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两个看不到底的瞳仁精光四射,仿佛要直看到人的心里。
“你也是来等皇上召见的?快跪下。”肃文对这个少年很有好感,他赶紧提醒道。
那少年皱皱眉,“皇上不是还没来嘛,不必跪的。”
“你活腻味了?这里是皇宫?规矩多,快过来跪下。”肃文提醒道。
那少年却兀自不跪,却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随手拿起一块宫点吃了起来。
“这,你也太胆大了吧?你难道是皇子或者王爷的世子?”肃文马上猜测道。
“呵呵,”那少年一笑,摇摇头,“不是。”
“真不是?”
“真不是!”
“那宫禁森严,你怎么能够进来?”
“噢,郑亲王带我进来的。”
“那你可真够大胆的,”肃文略微活动一下有些酸麻的腿,看来跟自己的情形一样,“那我也起来活动活动。”他也拿起一块宫点,“说了半天,都饿了,嗯,好吃,好吃,不吃白不吃,”他起身又走到另一张高几上,把两个碟子拿了过来,“你尝尝这个,哎哟,味道不错哎!”
看着他一边朝外张望一边偷吃,那少年的嘴角绽开一丝笑意,见他又把两块糕点塞进袖里,更是笑得咧开嘴角。
“呵呵,见笑了,回家给媳妇留着。”肃文也是一乐,惠娴肯定爱吃。不过,自己这是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呢?!
“趁皇上还没来,我们说会儿话。”那少年竟是随和了许多,“你是咸安宫的学生?怎么称呼?”
“我叫肃文。”
“噢,你就是号称咸安三英之首的肃文?”那人又笑笑了,轻轻摇摇头。
肃文却马上看出他的小视之意,这种有表情无语言的轻视最是令人恨,但又说不出道不来。
“你是哪里的学生?怎么称呼?”肃文一下在他对面坐下了。
那少年看看他,“我是国子监的。”寻常官员,不论是钦天监还是国子监的官员,蒙旨进入此地,得见天颜,都是腿软语颤,此人胆大如斗!他不禁又上下打量起肃文来,“呵呵,郑亲王府解开商高定理,官学月试皇阿——皇上亲自掌灯,亲赏油靴,诗作c策论皆为第一。”
肃文看他有些调弄戏谑的眼神,恰似挑衅,又不是挑衅,象不服气,又象在自我说服,他不由地火从中来,“大萝卜还用屎浇(教)?国子监有什么本事?可以使来看看。”
“大胆。”那少年脸一下沉了下来,竟一下站了起来,肃文也是好不相让地盯着他,“想打架吗?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那少年长喘一口粗气,阴沉着脸说道,“前段日子,皇上亲自编撰了一部著作,名曰《数理精蕴》,”他看看肃文,“设以谷换米,每谷一石四斗,换米八斗四升今有谷三十二石二斗,请问能换米几何?”
肃文看看他,吡笑道,“小儿科!一年级的学生都会解。”
那少年却是不信,“什么一年级?如有能耐,你试着解来看看。”
“好,你听着,一石四斗一140升,八斗四升一84升,三十二石二斗一3220升,84÷140x3220一1932升一19石3斗2升,对也不对?换米19石3斗2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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