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二哥,有几个愿意来坐诊的,也都有些名气,听说咱给的银子多,也都动心,答应过来试试,不过,你指定的那个老爷子,就是原来在上驷院绰班处的叫什么查干的,不肯来,给多少银子都不来!”
上驷院绰班处的跌打损伤大夫大都是蒙古大夫,因八旗兵骑射扑跌造成的损伤均由随军蒙古大夫救治,他们对正骨c刀伤c箭伤很有能耐,但绰班处的人只对大内,那查干虽说也是其中的能手,但目前却是赋闲在家的,阿玛打听到了就推荐给了肃文。
“车接车送,月例银子比其它大夫高两成,你现在就去,马上去!”
“得,我马上就去,我不信,就这条件,他不动心。”多隆阿一拍胸脯。
“麻勒吉,勒克浑,走,我们到灵境胡同去。”肃文拍拍身上的灰,吡笑道,“进宝看家!”
“灵境胡同?”麻勒吉抓下帽子,擦把汗,虽都是旗人,他干活是真舍得下力气。
“走,找张教习去,我听说查干与他相熟。”肃文道。
“多隆阿不是去了吗?”勒克浑也抹一把头上的汗,憨声憨气道。
“呵呵,他不成。”看着勒克浑有些讷闷,肃文吡笑道,“这人啊,太顺就容易滋生骄气,我们白天都在官学里,顾不上这,得指着多隆阿与进宝,是得去去他身上的骄气喽!”
麻勒吉一竖大拇指,“二哥,高明,”他扭头看看勒克浑,“二哥,这去灵境胡同,你不是也想整治我们哥俩吧?”
“呵,瞧你说的!”肃文在他头上猛地凿了个爆栗,“你是一,勒克浑也是一,呵呵,走!”
勒克浑犹自懵懂,那麻勒吉却反应过来,“走吧,二哥在说我俩‘二’呢,不过,我们也有个‘二’哥,哎,‘二’哥,等等我!”
“张教习在家吗?”肃文凭着鼻子下面这张嘴,打听着了张凤鸣的住处,堂堂的四品游击,咸安宫官学的教习,周围的邻居竟不知道。
“谁?”原本黑黢黢里屋的灯点亮了,张凤鸣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教习,是我们,肃文。”
“麻勒吉。”
“勒克浑。”
张凤鸣出现在门口,肃文三人急忙拜了下去。
“坐,屋里坐。”张凤鸣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把三人让进屋去。
待三人坐下,借着烛光,肃文发现家里很是简陋,看样子,一个小厮也没有,家眷更不在身边,想着眼前这文武齐全的汉子,也曾金堂玉马,叱咤风云,如今却瓦灶绳床,名将落拓,一腔惆怅,三人禁不住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家里也没茶,我这里,寻常人也寻不来,”张凤鸣笑道,“喝点白开水吧。”
三人恭敬地站起来,接过水来。
“说吧,找我有事?”张凤鸣在床上一坐,气势自显。
聪明人面前不说假话,不说废话,“教习,我是来求您帮忙的。”张凤鸣的眸子很亮,“我听说您与查干相熟,我是想请他到我的药铺去当大夫。”懒得说医院与药铺的区别,肃文就直接说药铺了。
“你们家开了间药铺?”张凤鸣难得一笑,“你们来找,我当然要出面,”他直接说道,“我也是通过德灏认识的查干,这是个倔老头,但他的挟气摸功法,那真叫一绝。”
看张凤鸣不似在咸安宫那般冷竣,说话渐渐多起来,肃文心里暗叹口气,教习射箭时他自顾教习身份,其实人都想与人交往,这失意之人话多,却是千世万世不变的真理。
“麻勒吉,你去叫桌菜,我们陪教习说说话。”肃文悄悄把麻勒吉拉到一边。
麻勒吉接过银子去了。
张凤鸣早已看到肃文的小动作,他也不阻拦,“走,先办正事,回来再喝酒论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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