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上有什么?”洛君瑜手仰起,酒倒入喉中。
步绾绾往帝祈云的身上靠了靠,两手比划着说:“有一只又肥又白的兔子,有这么大!”
“像你一样肥?”帝祈云低笑起来。
“去,我才不肥!”步绾绾一撇嘴,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
帝祈云双瞳里化过一汪柔月,抬手揉揉她的发,低声笑,“嗯,不肥,孤王没喂饱你。胨”
洛君瑜这时候又转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眼中盈盈有笑,淡淡有伤。
步绾绾发现了,不露声色地松开了帝祈云的手,伸了个懒腰,走得离帝祈云远了点。才坐下,发现寒魄琴就放在屋檐角上那尊兽头上,每一根弦被月儿抹上了莹亮的光。她眼中一亮,立刻抓住了琴,惊喜地上下抚摸。
“你真的修好了!驴”
“这琴其实叫合欢琴,外面是千年寒玉,其内却是暖玉为芯,左右可分,雌雄可单独为音。”帝祈云把琴分开,递她雌琴,笑着说:“绾绾,我们合奏一曲。”
“好呀。”步绾绾笑着接过来,她一向喜欢新鲜玩艺,帝祈云这双灵活巧手,再度给了她惊喜。她盘腿坐下,拿起了琴拔子,想了想,玉拔在弦上轻轻滑过,大声吟唱:
“曾不羁而行,策马到天明,望山才觉心难定。也闻暮雨声,远寺又钟鸣,只待晚来晴。我为心事自横琴,不见江山枉多情。天若灵犀知人意,解我繁华中冥冥,这眉眼,愿能把世事看轻。”
她只唱一遍,那二人居然就能在脑海里流畅成谱,一人握笛,一人抱琴,与她合奏,默契得像是一起唱过千遍万回。
琴笛之声,在夜色月光里飘渺萦绕,烈酒的香和风一起,钻进人的灵魂深处,不必饮入喉,已让人深醉。
步绾绾抬眼看这两个男人,心里涌起万般满足,人生得一爱人,得一知已,不知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
“绾绾,来。”
帝祈云放下琴,一手伸向她。
步绾绾咧嘴一笑,把琴放开,手伸向他,他随即拉住了她的手,腾空而起,风在耳边啸,晚归的雀从身边掠过,他揽着她的腰,在宫殿之顶肆意狂奔。
“师兄,快来。”
他朗声高呼,洛君瑜随即大步奔来。
三道身影,凌风踏夜,说不尽的纵情豪迈。
“帝祈云,我们离开这里吧!天下江湖,去哪里不比这里自由快活?”步绾绾看着脚下那重重宫殿,大声说。
她只是一说,尽管希望,但并不认为帝祈云会真的同意。不料帝祈云却侧侧耳朵,大笑着说:“绾绾说得对,天下江湖,哪里都好,我只要你在我身边。”
“真的?”她惊讶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真。”他抱着她,在最高的那座宫殿前停下,一手绕了发,唇角含笑。玄色龙袍在风里烈烈,那每一片龙鳞都似在游动。
这样的他,墨瞳潋着星月之光,站在月下有种难言的贵气,好像他根本不属于这世界。
“步绾绾,你只要大声说,你是我的你,从现在起,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如何?”
他微微侧脸,唇角全是笑意。
步绾绾看了他一会儿,嘻嘻地笑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很好。”
“那快说。”他拧拧眉,用手指轻戳她的脸。
步绾绾歪歪头,手拢在嘴边,对着夜空大声说:“帝祈云是步绾绾的!”
“反了!”
“没反!”步绾绾放下双手,转头看他,“难道你不是我的吗?”
“呵你的”帝祈云低笑起来,手在她的发上抚了抚,轻轻点头。
步绾绾转头看他,月光和风,从两个人中间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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