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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像一棵立于人间的青松,挺拔秀丽。
为何他的周身犹如云遮雾缭一般,看不清,看不清。
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我喟然。
看着他前行的身影,在白雪茫茫的大地上傲然孤立。
殊不知,这挺拔的身影里,却是我从未料到的心痛。
小五子你何时才能真正向我敞开你的心扉,那阴莲的故事想必和你有着很大的渊源吧,你何时才能告诉我你的真名,我在等着,等着你告诉我的那一天,等着你向我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我凝视着他前行的身影,在心里默默说道,其实我叫王柳瑄。
韧若柳叶,美如瑄玉。
“小姐,收到老爷飞鸽传书,老爷说,今明两日便可到家。”唐哲修将手中的白色信鸽放飞回天上,然后将短谏递给我。
“洛阳之事已完,已快至长安,瑄儿切勿思念。”
看着爹爹形如流水般的字体,我点点头。
“那这位公子”唐哲修话未说完,我便打断,“等爹爹回来再和爹爹商议,他是礼部尚书的公子,我想爹爹应该不会怠慢。”
唐哲修点头,离了花园。
我盛了一碗煲好的鸡汤,然后缓缓走进小五子的厢房。
他穿着唐哲修的浅青色圆领长衫倚在朱漆花格长窗旁,明亮的阳光透过窗纱,正映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肌肤如桃花一样细腻晶莹,迷蒙的双眼眺望着窗外的风景,麻花小辫耷拉在右肩上。
“我们”他转头看向我,嘴角浅笑,恍若十里桃花,温暖和煦,“和解吧。”
“和解什么?”
“我知道你真真讨厌我。”
“讨厌你又如何”
“所以我们和解吧。”他凝视着我,嘴角轻卷,眸子里像是积满了氤氲的水汽。
我被他一句话噎得张不开嘴,睨了他一眼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将手中那碗鸡汤放下,狠狠嗔道,“好好喝你的鸡汤。”
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腕,大步便拖着我往门外走。
“哎!你要干什么!”我使劲地挣着,却发现他力大无比。
“带你去喝酒。”他转头嘴角卷得更深,眸子含笑。
“你c你c你,你就是个疯子!”
“人生难得几回疯。”
“你病刚好一点,不想活了?”我脑子“噌噌”地发热,一直有三个字响彻我的心扉,那就是:
神经病!——
他不说话,拖着我走过厢房,然后经过大厅,府中大门就在眼前。
“你今天要把我带走,明日你便见不到我。”我j□j裸地威胁道。
他却哈哈一笑,“你如此威胁过我一次了。”
想起那日重阳大典,我赤脚被割伤,他将我横抱起来,那时我好像便是如此威胁他的,我顿时一脸黑线,郁闷至极。我叹口气,使劲掰着他紧攥我手腕的手,绝对不能让他喝酒。
“小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这时候唐哲修出现在大门口,疑惑地看着我们。
“我带你家小姐出去走走。”
“可是你的病”唐哲修话还未说完,他已经越过唐哲修出了府中大门。
“不是的啊”我悲惨地叫着,发现身后大门已经关上了。
一路上踩着厚厚的积雪,我们经过路边吆喝的小贩,琳琅满目的商铺,街上行人来来往往。长孙皇后的葬礼刚过去不久,虽然还有些凄凉的味道,但是人们已逐渐恢复了往常的作息。
突然——
他停住,我一个刹车不及,额头狠狠地撞在他的后背上,我吃痛地捂着额头,却看到他对摊子上几块不好看的桂花糕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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