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生怕最细微的动作,也会令他突然放手,我开始害怕起来,怕再一次承担分离之痛。
微微的细雨被小风刮进室内,我抬眸看了看他白皙的脸,他迎着阳光而站,在这样的光芒中,他的脸似乎变得极为苍白。一阵凉风夹杂着雨珠吹进窗内,他一个寒噤,撒开我的手。
我的心脏骤然抽痛,手中空落落的,心里的最深处渐渐涌起一股彻骨的绝望。
我的害喜症状很严重,强烈的呕吐,极度的嗜睡,这再上次怀孕中是绝没有的。
我躺在软榻是闭目养神,小五子端着安胎药走了进来。
“柳儿,该喝药了。”
我点点头,接过安胎药,喝了几口便又递回给他,那药味太浓了,搞得我更加恶心。他给我整了整软榻然后让我靠在他的身上。
“小五子,你说我会不会死?”
“说什么胡话。”
我呵呵一笑便不再答话,头靠着他的肩膀,感觉着他的一切。他一手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腹部,好似在感觉肚中婴儿的体温与心跳。如果可以依偎一辈子该多好,这个孩子我会拼尽全力来保护,就算就算要搭上我的命我也不怕。
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小岩在门外打破了这一室的宁静,“老板娘,有几个客爷找您。”
我闭着眼睛轻轻嗯了声,却没有要离开小五子怀抱的意思。
“柳儿身子不便,你去把他们哄走。”小五子替我答道。
“那几位客爷说他们是花谷的。”
我蓦然睁开眼,“让他们进来吧。”
牡染之带着韦善人走了进来。母狐狸凤眼上挑冲我一勾嘴角,拿着自己的玉箫微一鞠躬说道:“染之先恭祝二位新婚快乐。”
他见小五子满面怒容,便又指了指身边的韦善人解释道:“王爷别误会,我前几日看到王爷张贴布告寻找能够根治王姑娘病的人,今日我带韦伯伯来,就是给王姑娘看病的。”
听到这里小五子才逐渐舒缓眉头。
母狐狸和伪善人,相互地点了下头。
“王爷请跟我出去吧,韦伯伯看病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来打扰。”牡染之不卑不亢地说道。
“柳儿是我的王妃”
小五子的口气极冲,可能对前些日子太子遇刺我被牵扯进来的事情还在耿耿于怀,我连忙拉住小五子的袖子,冲他微微一笑。
临出厢房前,他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一会我把治眼疾的药给你端进来。”我冲他颔首微笑,他这才一撇嘴不满地和母狐狸出了厢房。
韦善人二话不说,擒住我的手腕便开始号脉。他长长的眉毛好似又长了些,鸡皮鹤发,双眼放着精光,这老头子怎么也得有九十岁了。
我实在是好奇他的年龄,便忍不住开口问:“韦前辈能否问个冒昧的问题?”
他闭着眼睛给我仔细号脉,突然听我这么一说,睁大双目恶狠狠地看着我,“我在号脉不希望有别人老打扰我,包括我的病人!”
我一撇嘴,只得作罢。
过了不久他号完脉抽出医箱中的白布,擦了擦手,说道:“本老头子今年一百一十六岁。”
我咂舌,不仅是对他的年龄,还有他读心的能力。我吐了吐舌头,看着他,他继续说道:“你临出花谷前我是如何嘱咐你的?”
我咽了口吐沫,“前辈嘱咐晚辈,无爱亦无忧,亦可多活些日子。”
他冷哼声,睨了我一眼,“记在脑子里了,没记在心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小五子就推开厢房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汤走了进来,韦善人立刻眉头紧蹙,脸上松弛的皮肤也随着他的面部动作颤抖了下,我睁大双目,心里一阵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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