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跃中如萤缭绕。冰岩上,无数的积雪碎琼因了她疾风般的飞掠而扬起迷雾,雪雾裹起了她和那锐利的阴影。
尖爪c冷眸,只瞬间闪过。
她长发飞扬,轻咬下唇,整个人的身影如鬼魅般灵动飞跃,在一边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攻防之间,倏然,一缕冲天的血线,自她指间的刀片上迸发而出
几根五彩破碎的羽毛,随着那刀片的寒光划过,一个悠然,盈飞
一切,突然便在那一刹间,静止。
她攀在冰岩的五米高处,一动不动。天空中,有几瓣雪花,静静飞旋,随着一股倏然至的风,荡落到了她微颤的睫毛上。
背靠着冰岩,一丝血红的细流,正从她指缝中蜿蜒而下。
那红,来自对方的躯体,可代价却是——她,不能动。一动,也不能动。
殷咛仰起头,苍白c冷静的脸上,微噙着一丝无奈的笑。
在她雪白脆弱的脖颈上,此时正压扼着那雉鸡人钢铁般沉冷凶残的利爪。他只需微一用力,那处的颈椎,便会车轮碾过般地于瞬间,支离破碎。
那不只是碎,还意味着她,必死无疑。
果然,这是一种拥有绝对异能的怪物,不可能的体质c不可能的反应,不可能的速度。
“要杀我?”殷咛噙着嘴角边的笑,镇静地看向对方,认真,轻问:“为什么?”
红面雉鸡人的翅膀,在她这一问中,缓缓地滴下了一滴又一滴的鲜血,然而那冷冷的俯视,却分明彰显着他主宰般强大的气场与睿智:“你,杀了瑛皇。”
瑛皇?
殷咛的眼前,立刻闪现了那根曾在她指间倏然飞散消失的金色羽毛。
“一个被云山主上视为羽化伴侣,珍爱有加的云山第一公子,居然被个只能用来生育的低等初体人瞬间毙杀,这样的惊天大事,早已传遍整个云雨二山,云山主上派出的人此刻正在四处搜寻你的下落,要将你捉拿回云山之顶,血祭瑛皇。”红面雉鸡人慢慢俯向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眸中,闪动着危险的冷冽:“而我,虽不属云山,但生性却最怕麻烦,杀了你,就能省去不小的麻烦。”
“听上去挺在理儿的,不过,你确定这事儿,跟我有关?”殷咛双眸闪动,一脸无辜与诧异。
“我这辈子,最不相信的就是‘恰好’这个词。而你,恰好是个有些能耐的初体人,身上,又恰好散落着这么多只属于瑛皇的金色魂屑。”红面雉鸡人冷冷地伸出翅膀,在她肩头上拈了拈,拈起一粒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金色光点,再凑近她的脸,轻语:“请问,这事儿跟你无关的概率,有多大?”
殷咛眨了眨眼,冷静地与他对视了片刻,接着,忽然一笑:“以你的身手,杀得了瑛皇吗?”
雉鸡人闻言,眸光不禁低敛一暗,沉默了几秒,方冷冷轻道:“不能。”
记忆中,那个一身金羽的天之骄子,那个骄傲俊美得连天神都要嫉妒的羽化奇葩,几乎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偶像,即使是他,也只能用仰视的目光,追随着那高空中疾掠而过的那道金色的闪电。
“哦,不能?那就奇怪了,既然我连你都打不过,又凭什么杀得了他?”殷咛挑眉,幽幽地望着对方,语重心长地道,同时飞快地权衡着当下境地中,承认与不承认的利弊得失。
“”
“怎么,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信心不足了?”殷咛从对方那双黑冷的眸中,看着自己面颊上灿然绽起的微笑:“其实,要杀一个人,并不见得要比他强。”
“”
“所以,我要是你,就一定会坚持自己最初的判断。”少女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的温良可爱,无毒无害,甚至,还富含着人体必需的葡萄糖和各种微量元素:“因为——瑛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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