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进到屋子里来,见兰花和大嫂子还是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手上拿着针线纳着鞋底。屋外,太阳朗照,进得屋里,依依才发现这屋子早上晒不到太阳,关了门是如此的昏暗。
依依见着兰花和大嫂子,低着头坐着针线,屋里也不舍得点灯,遂道;“大嫂子,我们搬个小板凳去外面坐吧。外面太阳正好,而且现在家里也没什么人,坐在院子里想来不碍事的。”
大嫂子抬了下头,看了眼窗户外面,站起了身道;“依依说的不错,这屋子太暗了,兰花,我们去外面坐着,吹吹风,屋里太闷了。”
“好的,嫂子,我看呀,是依依自己坐不住,才唆使我们去外面呢,是不是呀,依依。”兰花一脸笑意看着依依,一张笑脸顿时生动起来。
依依见得兰花一脸玩笑的样子,心想兰花也不是真腼腆。一旦熟悉了,连玩笑也敢开了。看着兰花一脸搞怪的表情,依依觉得自己也不板着脸了,故意装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拉住兰花的胳膊,“诶呀,被你看破我的小心思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还朝着兰花的胳肢窝袭击去,这一招可是依依从以前的闺蜜那里学的。
记得那时候,依依一旦在学校板着脸,闺蜜就这样对付她。偏偏她还怕的不得了,每次到最后,依依就只能乖乖求饶,给出个笑脸。现在就是不知道,闺蜜听到自己自己不在了,她又会哭成怎样,那是依依唯一一个在乎的人了。
兰花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一时间,瘫软在炕上,一味的求饶,“好嫂嫂,好依依,我知道错了,我笑得肚子都疼了,大嫂嫂,救我。”
依依见得兰花满脸通红,花枝乱颤,最是年少青春的时候,不复平时羞涩的样子,遂听了手,故意加重语气道:“大嫂子,你可听到了,可是兰花自己认错了。她做错事在先,可不怪我的。”
兰花见依依停了手,平复了笑意,却听到依依这般颠倒黑白的话,拉着自己嫂子的衣服,撒娇道:“嫂子,你听听,小嫂子说的,还都是我的错了,我可不依的。”
陈刘氏看了兰花一眼,眼睛里水灵灵的,光彩照人,想着年青真是好呀,自己当年也是这般过来的,和小时的好友打打闹闹,现在,却什么都要顾着,什么都不敢做。不过,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丈夫c婆婆待她都不错,一切都会比以前好的。
这样想着,陈刘氏的脸上也漾起了笑容,手点着小姑子的额头:“你们两个呀,都不是好的。两个泼皮猴,还不快收拾东西去院子里,等你们玩闹好了,太阳都要下山了。”
依依听了,脸上一笑,挽着兰花的手道:“大姑奶奶,您先出去,让我们两个小丫头,收拾完了,再去伺候姑奶奶去。”
兰花和陈刘氏都没听过这样俏皮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过以前镇子唱戏的时候,她们都去听过,知道这是丫头对小姐说的话。
还是陈刘氏反应快,掀了帘子出去前,对身后的两个“小丫头”道;“那快点儿,不要让小姐我等着。”还没说完,陈刘氏自己就先笑场了,一时间小屋子,热闹的紧。
等到依依把小凳子搬到外面的院子里,兰花也把针线篮子拿出来了。
太阳不大,照在身上暖和的很。依依看到篮子里放着一些鲜艳的彩线,问到:“这是什么?用来刺绣的吗?”
“这是打络子的线,纳一双鞋底要花两三天才五文钱,打个络子一会儿就好了却也有三文钱。我一般都是打络子的。”兰花解释道。
“这么便宜呀。纳双鞋底才五文钱呀,那可是费了老多的时间呢。”依依很吃惊,两三天才只能挣五文钱呀,太少了吧。
“是呀,这银钱太难挣呀。你说,我去年纳了近百双鞋子,才挣个几百文。还是打络子合算,一年也有个一两银子多。不过,也是太费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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