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柏铭涛三两步跨过来揽住她,“你别不说话”
应向晚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视线滑到凌乱的床单,说了一句让他很多年后都咬牙切齿的话:“你要我对你负责吗?你情我愿的事情,我不负责。”
大清早的,柏铭涛被气得青筋暴起,依然得忍着,“但我要对你负责。”
“不用。”应向晚耸肩,“酒后乱性而已。”她说罢便闪进了浴室,只留给柏铭涛一块门板。
莲蓬的水压很足,应向晚把水开得又大又热,冲得皮肤发烫发红。水珠用力打在耳边沉闷的声响也不能淹没掉脑海里那些声色丰富的画面。她自嘲地笑笑,没想到两个人的身体还挺契合。
是真的爱他啊。酒后乱性是自欺欺人,她是喝得有点多了,但思绪清明。刚才虽感觉有些窘迫,但她也无法否认昨天晚上是个曼妙的夜晚。也正是因为太美好,所以,她更要跟柏铭涛从此彻底划清界限。即使梁音到现在连见都不愿意见自己,她也做不了梁音的叛徒。
应向晚披着浴袍,对着镜子边刷牙边想事情,满口泡泡的时候,柏铭涛在外面敲门。
“晚晚。你的衣服”
应向晚伸手开门,却连眼神都没分出去一个,依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柏铭涛帮她把衣服放在架子上,回头的时候,她正在洗毛巾。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部分侧脸,看不透她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到那份距离。
欢愉之时的所有欣喜都被打回原形,柏铭涛的眼神暗了暗,他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应向晚,下巴抵在她肩膀上,从镜子里看着她,口气很委屈:“晚晚你不可以跟我这么亲密过后又不要我”
应向晚感觉整颗心脏都被扼住,血液再也无法滴答全身的每一个角落,它们被硬生生卡在半路。柏铭涛的悲伤的双眼没有了往日的熠熠光彩,宛若失去了生命力。她不敢看那样的眼睛,那样的眼神她一触碰便要溃不成军。
“你自己说过你不会把酒后乱性当成一种失误的,你说那是荒唐的借口。”柏铭涛蹭着应向晚的脸,喑哑着嗓子说。
“我没说是失误啊”应向晚想都没想就低声应道,她顿了顿,抬眼看着镜子里有些颓丧的紧紧抱着她的人,说:“铭涛。我们不可能了。”
一字一字,不大声,却清晰用力得两个人都不可抑制地细微发颤。
“要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原谅我?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一个人就可以扭转结局的”
应向晚没有回答他,她把毛巾随手放在水池边上,然后回过身,用尽了所有的勇气给了柏铭涛一个轻轻的吻,“铭涛。祝我们都幸福。”说完,便挣开他往外走。
“不可能!”柏铭涛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红着眼睛吼道:“应向晚!这不可能!”
应向晚抬眼看着天花板,竭力弯着嘴角,眼泪不可抑制地滚落下来,“那你要我怎么样呢?梁音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即使她抛弃了我,我也不会抛弃她。铭涛,我原谅不了我自己。似乎也原谅不了你。”
她微张着嘴,靠在墙上用力吸了口气,闭着眼睛的样子非常疲惫。
柏铭涛怔住了,一刹那间,他觉得自己能够完全懂应向晚了。呼吸渐渐平缓下来,他轻轻拥住她,哑着声音问:“如果我弥补给梁姐失去的所有如果我得到她的原谅你还会”
应向晚打断他,眸子晶亮地望到他的眼睛里,“如果有这样一天,你重新来追我。”
“好”
这场谈话虽然简短,却让人觉得很脱力。应向晚身心俱疲。
柏铭涛送她到门口,萧远冷着脸坐在车里冲他们按喇叭。
“向晚”柏铭涛还想说什么,应向晚却什么都不说,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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