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其意?”申屠尊将茶盏放在一侧,深邃幽暗的眸光盯着她。
玉汝恒微微垂首,“奴才识字不多,甚是浅显。”
“是吗?”申屠尊俨然不相信,“过来。”
玉汝恒总是感觉自个被申屠尊那周身的冷气笼罩着,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想要冲破,可是,如今却没有那个能力。
她垂首应道,“奴才遵旨。”
说着便抬步向前走去,待行至他的面前时,申屠尊直视着她的双眸,而玉汝恒不卑不亢地迎上他射来的冷寒眸光,他抬手勾起她的下颚,以一种居高临下,俾睨天下的姿态俯视着她。
玉汝恒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无疑这对她来说是一次羞辱,可是,她要学会忍,即便刀悬在她的头顶,她也不能有任何的退缩。
申屠尊仔细地打量着她,她温和细长的双眸却没有半分的神色,平静无波,他的指腹捏着她的下颚,指尖的力度亦是要将她的下颚捏碎。
玉汝恒能感受到他双眸中的杀气,他是在试探她?
申屠尊松开指腹,直视着她,“云景行c昌隆帝姬c季无情,你看上了哪一个?还是你都看上了?”
玉汝恒觉得自个的下颚泛着隐隐的疼痛,她躬身应道,“奴才卑贱之躯,不过是一名微不足道的奴才,又怎会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
“是吗?”申屠尊凉薄的唇微抿,俊朗的容颜闪烁着讳莫如深的神色,让人望而生畏。
“是。”玉汝恒毫不犹豫地回道,却引来申屠尊一阵冷笑。
他的笑声犹如一道锋利的剑划破长空,却在半空戛然而止,中天悬剑,令人不寒而栗。
他眸光碎出一抹寒光,“昨夜发生之事,你作何解释?”
“奴才无话可说。”玉汝恒恭敬地跪下,低声道。
申屠尊径自从软榻上起身,便行至内堂,玉汝恒自地上起身,垂首跟着他入内。
他并未看她一眼,便缓步行至龙榻前,躺下合眼就寝。
玉汝恒立在龙榻不远处,看来今夜相安无事,只是,她却觉得危险越来越逼近。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自龙榻上传来冰冷的声音,“退下。”
“是。”玉汝恒似是如获大赦,垂首行礼,便退出了御龙宫
待踏出御龙宫的那一刻,她不过是微微地抬眸,便径自回了都知监。
云景行躺在床榻上,见她入内,便睁开了双眸,她缓步入了里间,便对上他看过来的双眸,那眸子内溢满了担忧。
玉汝恒上前行至床榻旁,“景帝还不歇息?”
“见你无碍,我便放心。”云景行淡淡地说罢,便合起双眸径自睡去。
玉汝恒行至屏风之后,将身上的官袍褪去,换了轻便的常服,抬步踏出里间,待行至外间的方榻,她亦是劳累了一日,也无再多的心思,便也安心歇下。
直至半夜,玉汝恒便听到里间有响动,她自方榻上起身,披着外袍便行至步入里间,将烛光燃起,待看到床榻上云景行毒发时,她连忙上前,低头看着他。
云景行半眯着双眸,双手突然抬起将她猛地拉入自个的怀中,紧紧地抱着,那力度亦是拼劲了全力。
他紧咬着唇,黑血渗透了面纱,他本就苍白的唇此刻毫无血色,胸口微微地起伏着,她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单薄,还有那强忍着的痛意。
这一年来,他每晚都是这样度过的?
她的心中泛起了丝丝的心疼,双手轻抚着他的后背,轻轻地拍着
云景行迷离的双眸盯着她,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他冰冷的心似是在慢慢地融化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抱紧她的双手渐渐地松开,身上已经再无半分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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