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后勤的田槐端上来一盆菘菜乱炖,一盆鲫鱼汤,老师傅和女眷们挑了菜回船舱吃,剩下的小年轻们赶紧一拥而上,喊着“有鱼~~有鱼~~”,见点荤腥就是过节。陈利看不下去,上岸打包了几只烧鸡给他们加菜,把这群小子感动的直喊大哥。
“小二哥,怎么才能像你一样,让我的荷包也马上鼓起来!”迷弟们已经把他当做精神领袖了。
陈利纠正他:“叫二哥,不要叫小二哥,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是跑堂的。”
“好的,小二哥,怎么才能像你一样,让我的荷包也马上鼓起来!”
陈利一伸手:“一文。”
“啊?自己人也收钱!”
“废话,爱听不听。”
“好好好,我给。”
“那你听好了”一桌人都竖起耳朵,陈利的目光从一双双期冀的眼睛上扫过,然后慢慢说道:“怎么让你的荷包迅速鼓起来,其实很简单,把你的碎银全部换成铜钱就可以了。”
小师弟先是一愣,马上也反应过来了:“小二哥你耍诈,一文钱还我!”
“这哪行,咱们明码标价,我这点子不是解决你问题了。”
一桌人哄堂大笑,作为老班主的泰伯敲打了几个愣头青:“这就跟我们唱戏一样,哪有什么一步登天的事,台上几声嗓,台下十年功,柱子,小二也是给你长个记性,年轻人一定要脚踏实地,切记心浮气躁。”这碗陈年老鸡汤,噎的一个个没了心气。
这时候缨红从船舱里出来,这群小子立马收起了玩世不恭。
“什么这么好笑?”
她问下去,底下一个个闷头吃饭,不敢搭话。倒是吃饱了的陈利剃着牙,问她要不要吃鸡,缨红看了他一眼,并不搭话,喝了两口汤就走了。陈利转头问左小青:“你们这少班主修仙呢,每天就喝两口汤。”
左小青跟他耳语道:“二师姐很可怜的,泰伯说二师姐以后要唱青衣,得保持身段,不准吃晚饭,上回小六子偷偷端饭,结果屁股都被抽开了花。”
看不出来这老头还挺有包装意识的,算了,事不关己。吃饱喝足后,陈利打二两小酒回房。因为学徒房爆满,他只能窝在仓房,对着一堆破铜烂铁睡觉。好在地方虽小,但还能塞下一张单人小榻,算是聊以。他躺下来,回想穿越来的这段日子,真是没一天安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鬼地方脱身。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坐起来,琢磨起赚钱的法子。
就这时,隔壁厨房传来几声响动,起初以为是耗子,但后来又听到脚步声,他点起火折过去,刚一推开门,发现缨红鬼鬼祟祟的在翻东西。
“大佬,这都晚上十一点了,你不睡觉来这干什么。”
缨红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赶紧把他拉进来栓上门:“你不是说有烧鸡嘛,快拿给我。”
“刚问你不要,早被那群兔崽子分完了。”陈利看她模样,感觉下一秒就要原地去世,只能把压箱底的夜宵贡献出来:“就剩这半只腿了。”
缨红赶紧接了过来,塞嘴里两口就没了,继续看着他:“还有吗?”
“这也是我最后的口粮了好不好,你饿的话自己炒两个菜不就行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你赶紧给我做饭吃。”
“大佬,这深更半夜的,奴隶也要人权的好不好。”
“做不做?”
“不做。”
“要不要解药了?”
陈利真想扇自己一耳光,没事儿跑厨房干嘛,大半夜的还得给这大小姐开小灶。他坐灶头后生上火,翻了翻食材,饭桶里还剩一勺冷饭,盛出来备用。半根黄瓜切成丁,又摸了两个鸡蛋打成蛋花,下油翻炒,放米c下料,顿时油香扑鼻。
缨红直接搬了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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