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利以为在劫难逃,攥紧了拳头,准备先发制人,但没想到院外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好像是刚才那个要来洒扫的道士。
果然,惨叫声转移了老道的注意,他赶忙推门出去一探究竟。陈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得隐隐传来两人的对话。
“成平,你这是怎么了?”
小道士担心受罚,慌张道:“真人莫怪,成平适才扶一位居士去了大殿,所以耽误了洒扫,还请真人恕过。”
“我只是问你人怎么了?”
“可能是走的太急了,刚才脚腕吃痛,啊!”他说到一半又叫起痛来。
“怎得如此不小心,我扶你出去上药。”
陈利听脚步声走远了,这才从香案底下爬了出来,冲这老子像拜一拜,这次有惊无险,算是福大命大。就在他叩拜间,突然发现蒲团上遗落了一封信,应该是老道走的急,不小心掉的。
陈利赶忙抽出信来一看,结果大失所望,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罪证,原来只是一位士子投来的求学信。字里行间都是一通马屁,说什么葛老学术渊博,天下仰望,希望有幸承蒙指点。那葛老应该就是这老道的俗家姓名吧,或许人家肚子里真有几斤墨水,不过这事儿跟他无关,既然不是证物,为了不暴露自己,陈利还是乖乖把信放回原处,继续搜查刚才书架底下的机关。
他移开书,打开底板,一个八卦样式的青铜旋钮,出现在视野当中。陈利把机关扭到底后,这书架竟然像自动门一样,从中间一分为二。
一道深不见底的台阶,匍匐在他脚下。
陈利探出头张望了下,里头一片漆黑,根本不知道藏着什么,他小心翼翼的从台阶摸下去,可还没走到底,身后的书架门就自动合上。整个人,就像一瞬间被人夺去视力,一股死一般的寂静,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阴暗c潮湿,还有泥土的腥臭,让呼吸都开始沉重起来。
陈利深吸了口气,打起火折子,借着微弱的光,在墙上摸索了好一阵儿,但并没找到类似的旋钮,难道这还是个线性关卡,只能进,不能退?他感觉陷入了人生的大危机,但现在木已成舟,只能咬着牙继续往里走。
这是一条深邃的地道,脚下都是泥,没有铺地砖,看上去挖掘的非常匆忙,就比成人高两头,走在里面很压抑。他不知道地道会通向哪里,但能感觉到,整个趋势是在往下走,就像进了古墓丽影里的墓道,生怕走错一步,就引来什么鬼畜机关。
他不敢走的过快,因为地道里静的连呼吸声都特别明显,鞋底踩在泥石上的声响,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毕竟连机关地道都有了,安置几个看守并不奇怪。
走了约莫小半时辰,陈利似乎走到了地道的尽头,面前横着一扇石门,他不知道门背后等待着他的是什么。一路过来没有机关,没有陷阱,一切平静的让人分外忐忑。
陈利从靴子里掏出他那把匕首,这是他穿越以来最依仗的利器,好几次靠它化险为夷,所以这一次,他再次把匕首拿在右手,左手抵在石门上,粗粝c冰凉的触感,刺激着他的心脏彭彭直跳。
他一用力,门缓缓推开,夹杂着石门与泥土的摩擦声,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
这是一间石室,目测有一百多平,相比于狭窄的地道,这里显然宽敞很多。但奇怪的是,四周空无一物,只有墙角堆砌着几个闲置的箱子。他举着火折子过去,在箱子里摸了摸,同样空无一物,不过指尖沾了些黑色的粉末,他捻弄了会儿,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好像是木炭,难道
陈利仔细检查了下箱子,这才发现,这跟戏班后院挖出来的那个,如出一辙!
他几乎可以确定,袁成罡的那箱药金,肯定是从这里偷的,而且绝对不只有那一箱,不然没必要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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