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看着向他们走来的苏酥与时平俞,迟疑了一瞬,“师弟怎么这样烫?你们遇见他时,发生了什么?”
“很可惜,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赤条条的昏迷在深潭中了。江道友的疑惑大概需要等他醒来才能有答案了。”
江城蹲下身子,给单斐整理了一下裹着的外袍,闷闷的“嗯”了一声。他看了眼一直背负着时平俞的苏酥,“师弟拾到了你的法器,收在储物戒中,他现在昏迷,不知何时能醒,你的竹椅恐怕没办法拿到了。”
“无妨,石头很轻,这一路我都习惯了。”苏酥笑的很和善,还顺道毫不费力的颠了颠,“方才太过匆忙,也未曾仔细询问,你说单道友下潭拾我的法器,又为何会沉到水底?”
江城拧紧了眉,回忆起那时的景象,还有些介怀,“当时我与师弟都在潭中,只我较靠近岸边,师弟离得远些。那场巨变来的很突然。之前潭水一直很平和,却不知为何,突然之间风云色变,潭中也开始狂风肆虐巨浪滔天。师弟一个不慎被压在了浪头底下”他的手哆嗦了一下,然后猛然攥紧,“师弟被卷进了漩涡中,我那时已经救不得了。”
苏酥他一瞬间心虚了。
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小豆,他可不敢告诉这些人,秘境之所以突然肆虐,清潭之所以惊涛骇浪,单斐又之所以昏迷不醒都是因为他们顺走了那颗五色灵草。
带着浓浓的愧疚,苏酥心虚的拍了拍江城肩膀,露出了一个普度众生的慈祥笑容,看起来颇为安抚人心,“单道友只是暂时昏睡而已,我之前帮他检查过,身体各处并没有受损,不必担心。”
被欺骗了的江城立刻摆出了一张感激的脸孔,不迭道谢。
古彦这时抬头看了看天色,打断了面前两人的你来我往,插嘴道:“既然已经风平浪静,不如离开此处,再寻机缘吧。毕竟今日不过第五天,距离传送口的开启还有两日,时间还充裕的很。”
他倒是说出了柳家人的心声,柳芝上前一步,对几人拱手,“道友说的是极,这次诸位帮了柳家大忙,大恩不言谢,日后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去柳家报我柳芝的名,我定尽我所能,不敢推脱。”
柳芝一说话,江城便好像某个开关被打开了一样,换了张谄媚又羞涩的脸孔,看起来一点也不可靠,“柳姑娘说哪里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辈应做之事。当不得姑娘这样。”
“不不不,道友当得。”
“柳姑娘太严重了,江某愧不敢当。”
苏酥看不下去了,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算是将江城对柳芝的小心思看了个透彻。秉承着愧疚弥补的心思,他不由得蹭到江城身边,将他耳朵揪了过来,凑近了说话,“你就是那个蠢死的!人姑娘都做了邀请,你就开开心心的同意呗,日后还能有个由头去人家拜访,若是入了柳姑娘父母的眼,结道侣什么的分分钟手到擒来!你不抓紧便罢了,还一直将机会往外推。蠢,真蠢!”
江城的两只耳朵飞速窜红,磕磕巴巴道:“苏苏道友,饭可以乱吃,话话不能乱说。”
苏酥用堪破一切的眼神看向他。
江城嘤了一声,然后迅速扭头严肃道:“柳姑娘既然诚意十足,某便不推辞了。日后若有机会,定会去柳家拜访。”
柳芝挥了挥手,带着一干小弟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好人啊,江道友是天大的好人。”
柳笙凑到了柳芝耳边,“表姑,那个江城绝对图谋不轨,你要当心。”
那双眼睛一看就不对劲,也就表姑那粗神经的感觉不到,你们说对吧。少年将视线与其他柳家人交流了一通,皆得到了,‘是啊,就是这样’的眼神回复。
只柳芝白了他一眼,哼道:“小小年纪,疑心忒重。我这次能交到江道友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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