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经意间以为又是嬷嬷,“嬷嬷,四小姐说了,等会再过去。”萧明珰故意发出比平时说话时更为响亮的声音,“呦,这郝姨娘身边的丫鬟都比过母亲身边的嬷嬷了,真没规矩,竟然还呵斥起我了,嬷嬷,还愣着干嘛好好教训教训她四妹妹去侯府,规矩可比萧府大多了,若是把她留在四妹妹身边,得惹多少祸害,直接杖二十,先留口气再说。”
丫鬟一听是萧明珰,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粗使婆子拉着她出去,她低着头,不是不敢嚷嚷,而是还存着侥幸,想着她们的把戏还有一丝可能不被揭穿。
萧明珰二话不说,直接伸出手把躺床上的人翻过来,一见是一个面生的丫头,不经意间眉眼确实有几分像萧明珚,“嬷嬷,把她拉下去,看好了。等会再算总账。”
又有两人拖着软绵绵还在昏厥中的丫头下去,萧明珰踱步观察着这屋子的摆设,低头吩咐文嬷嬷:“郝姨娘的院子邱嬷嬷已经带人堵住了,府里各个小门也有人看着,把这屋子里的柜子都打开,床底都搜一遍。”
萧明珰坐在前几天她过来时坐着的茶桌前,有婆子道:“世子妃,四小姐在这。”婆子把萧明珚从床底下拖了出来,萧明珰仔细检查了一番,捏着她的下颚左右毫不怜惜地摆弄着,说:“帮她把嫁衣穿上,头发也稍微整理下,嬷嬷去弄点汤药,怕就怕她醒不过来。”
絮柳一溜烟儿跑了进来:“世子妃,郝姨娘被关在书房中却没有任何动静。”
萧明珰转着屋里走了几圈,吩咐所有婆子,“你们都看着她,絮柳你也留下来,我会让家丁把守着外面,我倒要看看,郝姨娘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书房门打开时,郝姨娘镇定自若地看着来人,她以为是萧老爷,没想到是萧明珰,她脸稍微变了变,“郝姨娘,许久不见。”
郝姨娘屈着身子行礼,“世子妃。”
“刚才我去找四妹妹,没想到她竟然昏厥了,可惜了,今儿怕是要悔婚了。”郝姨娘很是冷静,面上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怎么会贱妾来书房之时四小姐还好好儿说笑着。”
“是,不过你放心,毕竟这萧府怎么也得罪不起韩侯府,看来四妹妹只有两条出路了:一是送到家庙里渡过余生;二是随便许配个人家。我想父亲定会好好为四妹妹筹划的。”萧明珰笑嘻嘻地说。
郝姨娘跪在地上,拉着萧明珰的衣角,苦苦哀求:“世子妃,您与四小姐是亲姐妹,您救救四小姐吧。”
萧明珰迟疑地说:“这,我一出嫁女干涉这些不好吧。”郝姨娘跪着磕头道:“求世子妃多多照拂。”她假意磕头磕得真响,萧明珰不由在心里夸赞着郝姨娘的戏份真足。
她开口说:“姨娘也说了,我们是亲姐妹,那我就和父亲说说,把她送到庄子上去,囚禁一生。”
郝姨娘听到她话音落地铿锵有力的四个字,放下揪着衣角的手,毫不掩饰露出憎恨,声音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世子妃,果然是好样的。”
萧明珰坐下,侧着脸,不屑地说:“姨娘也不差,别演了,跟戏子似的,可惜我不爱看。”郝姨娘爬起来,用帕子拂去身上的灰,坐在她对面,一副谈判的样子:“你到底想要什么”
“哦我什么都不想要。”萧明珰顿了顿,格格笑着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萧明珚她不要说是昏厥了,就是死了,也得抬到韩侯府再安葬”
“你”郝姨娘拍案而起,用手指着萧明珰。
萧明珰拂去她的手,阴森森地说:“萧明珚不是想进韩侯府么,我成全她。对了,你说如果她醒来我告诉她你差点毁了她心心念念的姻缘会怎样”萧明珰拍了拍郝姨娘柔软的肩,“再说了,你以为她还有高枝可攀,还有前途可走么”萧明珰音量上扬,字字犹如一把锐利的刀刃刀刀插入郝姨娘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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