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元祐哼哼唧唧的笑着,看着赵樽似有所思的表情,又疑惑的叹。
“啧啧,你说我这表妹啊,怎就这么能折腾呢哎”
赵樽没有回答,似是突然琢磨明白了什么,低低喊了一声。
“陈景”
陈景总是跟在他的身边,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王府,只要喊上一声,保证数不到“五”,他就会出现。果然,他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一阵脚步声,营帐的帘子撩开了,陈景黑色的锦靴踏入帐中,身上的铠甲和铁丁发出清脆的响声来,一拱手抱拳,便是单膝一磕。
“殿下”
拿起桌上的茶盏,赵樽喝了一口,又淡淡地搁在桌上,那阴郁冷闷的表情,像是生气又像是无奈。可卸去了身上的冷冽,在他向陈景说到那个女人的名字时,原本锐利的眸子里,生生牵出一抹柔和来。
“找到她,你亲自送她回京师。”
陈景抬头看了一眼尊贵冷傲的十九爷,正准备答应,却分明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叫着“想念”的情绪。顿了一下,他踌躇着说:“殿下,郡主她不会听属下的话不如就让属下把她带过来吧。”
“不行”
赵樽俊脸一沉,言辞间几乎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此去开平,与北狄的战争刚刚打响,留一个女人在军中像什么话再且,越往北,越是凶险,怎好让她涉险”
“是。”
再一次拱手,陈景看着他缓缓别开的脸,终究是什么也没有在说,径直退了下去。心里却是又叹息又奇怪。多少年了,人人都说晋王殿下冷漠无情,包括陈景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可从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考虑这许多了
不仅陈景搞不懂,元祐也有很多事不懂。
坐在椅子上,他瞄着赵樽,修长的指节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在扶手上。
“天禄,你也真是的。她人好不容易来了,你又干嘛巴巴把她带回去我那神机营里正需要她呢。对了,上次按她说的办法改良的一批新式火铳,这次咱们打永宁的时候,威力你都见到了吧她这样的人才,哪一点也不比男人差,你就不能为了咱晏军的长远发展考虑一下,不要因为她是女人,就浪费栋梁之才”
赵樽黑眸沉沉地看着他,看了许久。那眸子里的神色凉得给了元祐一种他想要掐死自个儿的错觉。当然,他不会真的掐死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在我眼中,她只是我的女人。”
元祐眉梢微微一挑,与他冷冷的目光对视着,无法理解他的逻辑。在他看来,能用的人才就可以用,这根本就不无关乎夏初七是不是女人的问题,也不能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冲突。
当然,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当一个男人真正想要保护一个女人的时候,其他的一切都是虚的,他只会在意她安不安好,尤其是战场这种福祸难料的地方,男人是不愿意自己的女人一同承担风险的。可是世事难料,等有一天他终于悟了的时候,那漫长的追妻路,却让他看不到尽头,恼恨得不仅想要砍森林除树林,连抹脖子的心思都有了。
话说回来,元祐见他一脸“执迷不悟”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没好把心里那些想法说出来,只是摊了摊手,表示了鄙视。
“反正我是不懂你了。天禄,你没有发现吗自从在清岗县遇到了我表妹,你这脑子就不好使了,一日不如一日。啧啧,有时候我就在想,这到底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天禄了”
赵樽看着他,冷哼一声,“你想知道为什么”
元祐眉梢一挑,笑弯了眼,身子前倾了过去,“为什么说来听听,小爷我真是好奇死了”
赵樽唇角微微一掀,迟疑一下,才剜过去。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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