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看好戏的表情,纷纷侧目,想看晋王要如何应对。
“瑟”赵樽似是刚从浅醉中回过神来,看向席上的众人,懒洋洋道,“原来本王还会鼓瑟么我竟是不知。”
一句话出口,便知他是有意拒绝了。
阿木尔面色一暗,略有落寞。
太皇太后却淡然一笑,“老十九忘了过往,琴也不会抚了,瑟不会鼓了,实在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今儿只怕丫头你要独奏了。不过,这么好的曲子,这么好的静绮,属实不能慢待了。哀家有一个想法,老十九不会弹,可以念词嘛。这样一配合,也可让哀家与众卿曲词共赏。”
念词夏初七心惊肉跳,脑子里跳过风求凰的词儿来。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这样深情的词儿让赵樽念出来,不明显是向阿木尔示爱么太皇太后一说完,场上众人的反响亦是热烈。
夏初七不必细看,眼风也能发现无数的目光都聚到了赵樽和阿木尔的身上。
此时此刻,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猜出这位贤惠宽容的太皇太后,想为自己当年曾经棒打鸳鸯的错误圆回一段姻缘,并且以此事向北狄展现,大晏是一个开明的国度。
场上的人,每个的表情都不一样。
想法,亦是不一样。
有喜,有忧,有烦,有乐,也有纯粹的旁观,或者感慨太皇太后的大胆。洪泰帝那会儿便没有同意为阿木尔指婚,如今洪泰帝起不来了,这太皇太后旧事重提,显然是要与洪泰帝意见相驳了。
而如今的皇帝赵绵泽,自是乐见其成。
此时,大晏建国方二十七年,虽有洪泰帝的竭力抵制胡风,但不论在民间还是朝野,根深蒂固的习俗和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故而,这种收继婚的关系,对许多人来说,都是很容易接受的。
可这并不包括夏初七
她只觉得这简直太荒唐,太无耻,太毁三观
“老十九,你不会连词也不能念吧”
太皇太后眸子里的撮合意味儿实在太明显,赵樽又岂会看不出来可他这人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继续对方是太皇太后,他也没有多少热情,语气甚是冷淡。
“母后,儿臣已有未过门的妻室,这般公然念出男女情爱之词,实在不宜。更何况,哈萨尔太子还在宴上,若儿臣便这般与人暧昧,只怕有不尊重北狄之嫌。”
一曲与情爱有关的凤求凰,直接被他上升到了政治的高度,倒是让太皇太后始料未及。她轻轻一笑,目光掠过争妍斗丽的一干女眷,落在乌仁潇潇的身上。
“乌仁公主宽容贤德,怎会介意一个小小娱乐”
她这种人最是会说话,尤其懂得揣摩人心。只一句话出口,便先堵住对方的口,捏住对方的短。乌仁潇潇若是说“介意”,便会落一个小肚鸡肠的名声。
可乌仁潇潇微一沉吟,却不好意思的垂眸道:“回太皇太后的话,乌仁与旁的姑娘不一样自是介意的。”
众人纷纷一怔。
哈萨尔瞄了乌仁潇潇一眼,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淡淡道,“太皇太后的待客之道,大气有礼,令小王佩服万分,只是乌仁一直仰慕晋王,喜爱晋王,若是这般,她会难堪的。”
这句话,不轻不重,却极有分量。
听上去他像在说乌仁潇潇会难堪,实则是指责太皇太后不给北狄人的面子,令北狄难堪。对于刚刚结盟,还不稳定的两国关系来说,这不是好的讯号。
似是没想到哈萨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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