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推门进来,躬身道:“奴才在!”“为朕拟旨,赦免上官立的死罪,命他克日到灾区,配合当地的大夫救治百姓。”皇帝道。钟正对着镇远王爷,露出微微一笑,移步到御前,开始磨墨。旨意颁下,温意与镇远王爷正想告退,皇帝伸手招呼她,“洛衣,来朕身边!”温意一愣,与镇远王爷交换了一个眼神,镇远王爷微微颌首,温意定一定神,来到御前等候。皇帝竟从小山般高的奏章里抽出一份,递给她,“你瞧瞧,给朕点意见。”温意有些惶恐,她知道后宫女子不得干政,她若看了,外面指不定有什么流言蜚语呢。她退一退步,微微垂头,道:“儿臣不敢。”皇帝心情似乎大好,道:“朕让你看你就看,无妨。”温意只得双手接过奏章,翻阅了一下,厚厚的一叠奏章,她用了片刻就看完了。皇帝见她合起奏章,以为她看不懂,有些懊恼地道:“噢,朕一时忘记了,这些晦涩难懂的字眼,你一个深闺女子,如何懂得,钟正,你为王妃解说一番。”温意微微笑道:“父皇,不必了,儿臣看得懂,也都看完了。”皇帝惊诧地看着她,“看完了?这奏章通共分三部分,你都看完了?”温意道:“都看完了,第一部分,是这一次灾难的成因,因河道堵塞,又加上连日大雨,雨水排不出去,加上龙江河道淤塞,去水缓慢,所以这一次只连续下了五天六夜的大雨,便酿成这罕见的灾难。第二部分,则是受灾百姓目前的境况,在这一次水灾中,受灾面积牵连三个县,倒塌的房屋三万七千五百余间,因灾害死亡的人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五人,因受灾受伤的人有将近七万余。第三部分,则是疫症的情况,如今疫症刚发生,数据不准确,所以奏章没有言明。”皇帝奇异地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他伸手指着镇远王爷,道:“云罡,你看看。”镇远王爷领命,接过来看。同样是这份奏章,镇远王爷竟然用了半个时辰才看完。皇帝问道:“灾区死亡几人?”镇远王爷一愣,连忙翻开奏章翻查。皇帝又问:“灾区倒塌房屋多少家?”镇远王爷这边还没找到,又听得皇上再问,不由得翻得更快。最后,他才用蚊蝇般的声音念出奏章所记载。皇帝摇摇头,“你以为呢?”这句话,没头没尾,镇远王爷不知道皇帝所指为何,不由得惶恐地跪地道:“儿臣有罪!”皇帝又严肃地问:“你有何罪?”镇远王爷面容尴尬,抬眸看了看温意,支支吾吾地道:“儿臣儿臣”支吾半晌,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皇帝又看着温意,“你觉得他犯了什么错?”温意也有些疑惑,她摇摇头,“儿臣觉得王爷没有错。若父皇是指记忆力,儿臣的记忆力自小过人,只是每个人都有特长,正如李白所言,天生我材必有用,王爷乃是领兵打仗的良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让儿臣心生敬服。再说父皇,君临天下,爱民如子,高居庙堂之上,心念天下百姓,在位所施行的种种国策,皆是以民为本。百姓有事,父皇寝食难安,恨不得代民受罪,这种忍心仁德,儿臣也是望尘莫及。只是,儿臣并没有妄自菲薄,儿臣也恪守本分,做好自己,便是对父皇母后,爹爹娘亲最好的交代。”温意说完这番话,也觉得有些起鸡皮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成了马屁精。只是这话,对高位之人是十分受用的。皇帝微微一笑,对温意再度刮目相看,他不无赞赏地道:“好,你果然没有让朕欣喜。”说完,他对镇远王爷道:“起来吧,正如洛衣所言,你没有任何的过错,相反,你于家于国有功。”镇远王爷舒了一口气,感激地看了温意一眼。皇帝再看着温意,道:“你也看过奏章了,对于赈灾一事,有何意见?”温意也不矫情了,道:“父皇,赈灾一事,不用商议,尽力尽心,做到灾区人民即是自己的家人便完美。只是,这一次灾祸已经发生了,咱们就要杜绝这种情况再次发生。父皇能否把旱灾地区的地图以及资料儿臣瞧瞧?”皇帝微微点头,“说得甚好,这几日朕与诸位大臣在商议赈灾粮款,但是都无法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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