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眼神,敛了面上的冷意,勾起了唇角道,“多谢十三皇子厚爱。” 整整一个晚上,终于得了个美人儿的笑容,少年郎喜出望外,话都不利索了,“应应该的。”想了想又觉得这么好像不太对,“不客气”好像更不对了。 少年“蹭”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副十分局促的样子,真真像个初恋的伙子一样,搓了搓手不知道到底干些什么好,只能是从袖中掏出一枚蝴蝶玉佩,“这这个送给你,太色不早,本皇子就先先告辞了!” 言讫,一溜烟儿就出了花厅,就连沈君雅想要拒绝这一块蝴蝶玉佩也来不及了,只能是看着那憨厚的人的背影越来越远了。 沈君雅倒是真心被他逗笑了,望着少年奔去的方向,趁着那背影还没有彻底离开自己的视线的时候,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十三殿下,您走错方向啦,那是花园!” 少女音若滚珠,带着极淡的笑意,随风送入耳中,似春日里柳花摇曳抚过脸颊,软软柔柔,直教人连骨头也酥了。 十三皇子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前面是一大片的花,终于是知道自己走错了地方,只能是一边讪笑着一边转身,便往门口那边走,便嘿嘿笑道:“嘿嘿,我这是有些着急着急了,君雅妹妹见笑了。” 于是换了个方向,一溜烟的跑了,那速度比狩猎时候被追杀的兔子还快。 沈君雅这会眼看着那道身影出了门,随即不见了踪影,而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似乎看着那十三皇子神魂颠倒的样子,一时之间也是觉得十分的开心了。 且那十三皇子因为哄得美人开心,心情十分高兴,竟是兴奋地几乎一夜没睡了,只顾着辗转反侧思念着那沈君雅的一颦一笑了。 一时间的花厅的气氛微妙美好。 戌时三刻,相府送走了最后一名客人,这春日宴,终究是早早的散了。有道是,宴会有散时,八卦无尽处。 有那么一拨客人吧,他们不骑马不坐车,决定从相府溜达着回去消消食儿。 “这沈三姐这么巧在这样的时间里回来,看来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哥儿最是八卦,忍不住和旁边的人咬耳朵,还顺便渲染了一下本就十分浓郁的八卦气息。 “谁不是呢,那碗汤来的那么快,一看就是早就备下的。”他的女伴是自家亲妹子,带出来长见识,这会儿也是十分赞同自己哥哥的意见,并且补充道,“这沈三吧,从来都是张扬跋扈的,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是宁可毁掉也不能便宜别人的。王妃有孕,她没有,啧啧这不就出事了呢!” 这兵部尚书府的姑娘吧,和沈君瑶有那么点儿过节。这会儿沈君瑶出事儿,自然恨不得把她当节过。一番话的有理有据,简直就把这事儿钉死了。要这深仇大恨到关键时候是一定会显示出来的。 她哥哥点点头,对妹妹的话表示认可,“这可是只有嫡出能参加的宴会,沈君瑶未出嫁时候仗着相爷宠爱,还不见得能来,这嫁作九王的妾室,来也是不伦不类的,还不如不来。” 而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人凑上来,加入了这对兄妹的讨论中,“我觉得吧,这事儿九王妃自己也是,她若是不管那妾如何,更不去叫人,哪里会有后面的事儿呢!我曾听过个故事,就是农夫把冻蛇捂活了,蛇反咬了农夫一口,蛇之过耶?农夫之愚耶?” 那人是个典型的逗逼,他表情十分丰富,这个话的时候,更是挤眉弄眼的,型高高挂起的看热闹心态。弄的兄妹俩都笑了起来。 “年兄此言差矣!”又一个凑热闹的。“这九王妃可不是愚不可及的农夫。她去带那沈君瑶上来吧,不过是作大丫鬟之用,让咱都明白明白,这人是她终于不能在她头上作威作福了。”这话的搞好就砸在了众人的八卦之心上,所以信服的人十分的多。 一言出,大家都长长的“哦”了一声。秦落雪入九王府三年,这三年间过的如何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而沈君瑶和北承风两人间的瓜葛也不是一两。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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