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道:“怎么着,邵律师,想找茬啊?”
前台小姑娘见状,拿着自己的包,跟赵宋说了句“我下班了”,就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邵鎏抬头,面色无波地说道:“我是来求你的,不是来找茬的。”
他声音沙哑,脸色苍白。
赵宋一愣:“你怎么了?”
邵鎏用手捂唇,咳嗽了两声:“我没事。”
“你感冒了吧?”赵宋近前一步,伸长胳膊,用指尖轻轻触了触他的额头,“哇,这么烫?”
“我没事,”邵鎏条件反射般偏开头,再次重申,“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里就可以了。”
赵宋原地转圈。
她站定,掐着腰用手指着邵鎏:“你知道我赵宋最讨厌什么吗?最讨厌男人始乱终弃,你不能负责就不要开始,你开始了就不要轻易结束。知道我他妈怎么混成现在这副鬼样子吗?”
赵宋重重地呼气:“全是因为渣男。我的初恋就是这个世上最渣的男人。我把最美好的感情给了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可他呢,这边儿跟我山盟海誓,转头就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还在我面前装什么情圣,说对我是深爱,对那个女人就只有利益关系。扯蛋,全他妈扯蛋。”
赵宋情绪迸发,声音有些歇斯底里:“我现在游戏人生,全是拜那个渣男所赐。但黛黛不一样,她比我优秀,比我善良,比我单纯,她应该过最美好的人生。我们是大学时最好的朋友,我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不嫌弃我,她都一直拿我当朋友,拿我当个正常人来看。”
她咬牙:“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竟然伤害他?”
“这样,”赵宋想到了一个方法,“爱她就愿意给她所有。你用一种方式证明你爱她吧。”
“什么方法?”邵鎏目光平静。
赵宋伸手:“不用多,给言宛黛一处房子和一辆车。房子呢,就新开盘的家园小区吧,车子呢,二十几万的就行。两者相加,六百多万足够了。你做到这一点,我立马告诉你,她在哪里,否则免谈。”
谈钱伤感情,但谈钱也最容易验证感情。
舍得为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爱你。
但不舍得为你花钱的男人,一定是不爱你,或者不够爱你。
言宛黛待在寺庙里,只要赵宋不说,只要言宛黛不想联系他,邵鎏恐怕想尽办法也不会找到她。
“何必那么麻烦。”邵鎏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纸和笔,“那样需要费时间,不如我写个赠与合同,将我现在所住的房子和我目前开的车,赠与言宛黛。”
他走到前台那里,低头趴在桌子上,唰唰开写。
他是律师,写这种东西驾轻就熟,不一会儿,便写完了。
他签上自己的名字,又拿过一旁的印色盒,摁上了红红的手印。
他将赠与合同递给赵宋,“你看看,满意的话,现在告诉我。”
赵宋震惊,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痛快。
她半信半疑地扫了眼这一纸合同。
赠与人和受赠人写得清清楚楚,连身份证号都填在了上面。
“你是律师,不会是跟我玩什么高智商的游戏吧?”赵宋不太放心。
“不会,”邵鎏拿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递到赵宋跟前,“这人你知道吧,他跟我是同班同学,但却最看我不顺眼,屡次在网上诋毁我。他肯定不会向着我,你用你的手机打给他,让他看看这一纸合同,若他说没有问题,那就一定没有问题了。”
邵鎏说得坦然,他催促赵宋:“快打吧,我希望尽早知道结果。”
让身为律师的死对头来看这纸合同有无问题,应该是最快捷有效的方法。
“你以为我不会打吧?”赵宋扁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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