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蹦极后, 两个女孩就近找了家酒店,洗个暖暖的热水澡, 两人手捧咖啡,站在窗边聊天。
窗外寒风呼啸, 室内温暖如春, 两相对比十分强烈。
“信我的没错吧?”赵宋笑着打趣,“经历一下从高处跃下的感觉, 挺好的。”
言宛黛在窗边站了会儿,回身坐到单人沙发里,她脱了拖鞋,盘腿坐在里面, 感慨地说了句:“是挺好的。”
赵宋:“蹦极时, 你想什么了?”
“你想什么了?”言宛黛反问。
“我在想自己活着是为了什么,让父母骄傲?没做到。赚大钱成为女强人?没做到。我头一次发现自己是个一无是处的人,就做着简单的工作, 拿着不多的薪水, 这样的我, 能让陈识光下了离婚的决定娶我, 我越来越觉得, 我应该感激他。”
“如果陈识光现在离婚了, 你会嫁给他吗?”
赵宋看眼窗外, “或许吧。”她将杯子放到窗台上, “爱情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跟陈识光离别的这些日子里, 我活得并不快乐。随着分开时间的增多, 我越来越多地回忆起两人相处的时光。有很多我忽略了的细节,现在想想都挺感动的。”
她走到言宛黛旁边,手抚在沙发扶手上,问:“你呢?”
“我想邵鎏了。”言宛黛用手拍了拍脸颊,“现在也在想。”
赵宋笑出了声:“你比我幸运。那个男人告诉你房子密码,给了你车子钥匙,就说明他一直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你回头,就一定会找到他。而我,只能想想而已。”
言宛黛沉默。
赵宋用脚踢了下沙发腿,“你是不是怕他克死你?”
言宛黛蓦地抬头:“克妻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大不了,我一辈子都不做他的妻子,谈一辈子恋爱好了。”
赵宋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你,你这是想明白了?”她拽一把言宛黛的胳膊,“那还等什么,去找他呀。”
言宛黛被她拽得,身子在沙发上晃了下,她忙用手抓住了单人沙发的扶手:“你是见风就是雨!”她伸手撩了下头发,“如果是我的,早晚都会是。”
“邵鎏可是抢手货,要是有那不要命的抢了先,到时候有你哭的。”赵宋给她打预防针。
言宛黛但笑不语。
傍晚回家,一进家门,言宛黛发现门口多了双鞋子,便好奇地问坐在客厅沙发里的父亲:“爸,谁来咱家了?”
老言朝卧室努努嘴:“你小姨来了。”
“我小姨来啦!”言宛黛挺高兴,“上回跟小姨打麻将还没玩尽兴,今晚不让小姨走,接着玩几把。”
老言食指竖在唇边“嘘”了声。
言宛黛察觉不对,忙小碎步跑到父亲身旁,悄声问:“怎么了?”
“你小姨家里出事了,我刚从医院回来。”
“谁病了?”言宛黛把自己的包放在身侧,惊惧地问。
“你姨父中风,现在躺在医院,”
“那小姨还有空到咱家来?应该在医院照顾姨父才是。”
“这不是有事商量,所以过来了嘛。”老言有些难以启齿。
卧室门声响动,小姨扶着行动不便的母亲从卧室走了出来。
自打那次住院以后,言母的行动就比常人迟缓,但好在不是太明显。
小姨明显是哭过,脸上泪痕纵横交错。
言宛黛不明白怎么回事,起身叫了声小姨。
小姨点点头,几人一起围坐在茶几前。
“黛黛,你也帮小姨想想办法吧。”小姨有气无力地说道,哭的时间太久,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姨父好好的,怎么会中风?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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