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她却忽然间回到了原点,对他念念不忘。
也许,之前她的大脑选择了回避,而蹦极让一切鲜活了起来。
她有些烦燥地往沙发上一歪,继续考虑如何解决温饱的问题。
目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做要么订外卖。
深更半夜让陌生人上门送餐,想想就充满危险性。
言宛黛觉得自己还是选择第三种方法:尽量忍忍,实在忍不到天亮就去厨房煮碗面吃。
她正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茶几上的手机冷不丁响了一声。
她懒塌塌地伸出手,把手机抓到手里,歪在沙发上看信息。
新进来的是一条微信,她一看头像,人突然像被打了一针,腾地坐了起来。
发信人是邵鎏,内容是:我到你家楼下了,是我送上去还是你下来拿?
言宛黛接连咳嗽几声,忙不迭地蹿起来,她也不管冷不冷的问题了,拉开阳台的门,跑到阳台边,哗地一下拉开窗户,冷风呼呼地往家里灌,她缩缩脖子往下看。
底下黑咕隆咚,鬼影看不见一个。
言宛黛拉上窗子,站在窗边发微信:我住在五楼东户,你送上来吧。
但凡有从楼上跑到楼下的劲头,她也不至于趴在沙发上挨饿,动动手就可以丰衣足食。
邵鎏短信几乎是秒回:你家不是三楼么,你怎么去五楼了?
言宛黛一拍脑袋,敢情这家伙送到父母家楼下了。
她只好再次回复:我不在父母家,我租住的地方是五楼东户。
言宛黛将自己的位置发送出去。
邵鎏那边半天没有回复。
言宛黛攥着手机回到客厅。
“这家伙真来了?”她在客厅里来回溜达,“真来了?”
她在屋内溜达来溜达去,心里紧张得如小鹿乱蹿。
“咚咚咚”,深夜的敲门声格外清晰。
言宛黛忽然有些激动,她望眼门口方向,右手紧张地放至胸口处。
不就是见邵鎏么?她不知道自己何以紧张成这副样子。
她清清嗓子,走到门口处,隔着门板悄声问:“是邵鎏吗?”
门外的声音沉稳如昔:“是我。”
言宛黛暗自吁了口气,低头检视下自己的衣服,没有任何不妥,她呼地一下拉开房门。
邵鎏提着两大袋子的东西站在门口,依然是敞怀穿着短款羽绒服。
楼道里的风很冷,蜂涌着挤向屋内,言宛黛领口c裤管c袖口,都感觉到了丝丝的冷意。
她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大半夜的让人跑一趟,就为了送点儿吃食。
可东西既然送来了,她是让人进去坐呢还是不进去?直接让人走不礼貌,可让他进去的话,她又说不出口。
一个独自居住的女人,深更半夜邀请男人进去坐一坐,肯定会让人浮想连篇。
她咬唇站着,半天才嗫嚅着吐出两个字:“谢谢!”
按正常的情况,她说谢谢了,邵鎏应该直接将两袋子东西递过来,说句“东西你拿着,我先走了”,这事就圆满结束了。
可邵鎏偏偏不,他说出口的话却是:“东西放哪里?厨房还是茶几上?”
说完,他往前一步。
言宛黛的门开得不大,她正好堵在了门口处,邵鎏乍然向前,两人身子陡然进入危险距离,眼看要触上她的胸口了,言宛黛条件反射般后退一大步,邵鎏紧跟着就进了屋子。
人都进屋了,言宛黛能说什么?她在身后将门给关上。
邵鎏低头找拖鞋,言宛黛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袋子:“别找了,我家只有我脚上这一双拖鞋,你只管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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