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好容易才睡着了。
天亮之后,言宛黛回家,小姨没走,当晚宿在了父母家。
言宛黛把大家叫到客厅,将邵鎏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去找邵鎏了?”言母不放心地问。
言宛黛有些心虚地“嗯”了声:“不可以?”
老言咳嗽一声:“有什么不可以的,这遇上难处了,邵鎏肯帮忙那算不错了。”
言母叹了口气:“我这不是觉得他俩已经分手了,再有牵扯对谁都不好么?”
“分手就不能做朋友了?”老言不高兴,“真是迂腐。”
言宛黛没敢插嘴。
小姨倒是感激得不行:“你姨父因为做不要脸的事情受了伤,公司还能管?”
“公司肯定是不愿意管的,这不是邵鎏想办法让公司管吗?他打包票说可以的。”
小姨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哆嗦:“那行,你给我他的电话,我今天就去单位找找去。”
言宛黛拿出电话:“小姨你不用急,我和你们一起吧。”
言母忙阻止:“那不用,有律师和你小姨就行了,你跟着掺和什么,好像你懂似的。”
言宛黛面露不悦,小声道:“妈,邵鎏和小姨又不认识,我这不是想在中间帮帮忙嘛。比方跑个腿,帮忙解释句什么的。”
言母一句话就给她堵了回去:“你小姨没长嘴?”
小姨拍拍姐姐的腿:“姐,你别着急,我和邵律师一起去就行。”
老言知道老伴什么脾气,也知道她担心什么,忍了忍,没吱声。
言宛黛给邵鎏打了电话。
“大正月的让你跑这样的事真不好意思。”
邵鎏声音平静:“跟我说这些,不见外么?”
其实这事说起来真是挺不好听的。姨父跟人啪啪啪的时候中了风,还有脸去找单位报工伤,这算哪门子的工伤?伤风败俗还差不多。主要原因在于,姨父啪啪啪的对象是老板的女儿,要不然,言宛黛哪好意思的。
言宛黛唯恐父母听到,忙偏了偏身子,用手捂着手机:“那个,你今天方便过去看看?”
邵鎏:“方便。”
言宛黛咬咬嘴唇:“那个,光你和我小姨一起去,可以吧?”
邵鎏顿了下,说道:“可以。”
“那好吧。”言宛黛挂了电话,告诉小姨,“小姨,他一会儿到,我把你送下楼,你跟他再说说事情经过,带他去姨父单位看看吧。”
小姨听说事情有门,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太好了,有人帮一把,我这心里立马安稳了。”
言宛黛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第二天就要正式上班了。
父亲问她:“你今天干嘛?”
“送走小姨我就回去了,昨晚没睡好,现在还困。回去舒舒服服睡一天,养足精神上班干活。”
要不是记挂着小姨的事情,言宛黛早上哪能从被窝里起来。冬天起床,就跟要世界大战似的,怎么也要在脑子里大战八百个回合才能起床穿衣服。
半个小时之后,邵鎏打来电话,说是到了楼下。
言宛黛套上长身羽绒服,将自己裹成一个大粽子,送小姨下楼。
刚出楼道,言宛黛一眼就看到了身着羊毛外套,站在车旁的邵鎏。衣服质地不错,穿在邵鎏身上更显贵气。
空气很冷,呼口气,眼前全是白雾,手伸到空中,感觉像刀子擦过一样,凉凉的c冷冷的。
言宛黛忙跑前几步,在邵鎏身边站定:“你不冷?”
邵鎏摇头:“不冷。”
他一定撒谎了,言宛黛分明看到他嘴唇冻得发白,他还要硬说自己不冷,她笑了下,对走过来的小姨介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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