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便答应了。她低头将自己的位置发送出去,然后就在路边转着圈地跳脚。
她正蹦得起劲,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邵鎏的车子。
天哪,终于见到了救星,言宛黛急不可待地拉开车门坐上去。
车里温暖如春,言宛黛幸福得直吁气。她双手交握,放在下巴处,感受暖意的包围。感受了一会儿,她头转向邵鎏:“你来得好快。”她觉得她发出位置没几分钟,他就来了。
邵鎏没马上开车,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默不作声地看着言宛黛。
言宛黛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自觉低头看自己身上,也没发现有啥不得体的地方,她复又抬起头,问:“怎么这样看我?”好像自己哪里不对劲一样。
“你小姨的事情,办妥了。”邵鎏不疾不徐地说道。
“妥了?”言宛黛眼睛闪着亮光,“姨父的单位同意了?”
“同意了,”邵鎏面色没什么变化,“他们要是不同意,我们可以起诉他们,结果还是一样。因为工作时间在工作岗位突发疾病死亡或者在48小时之内经抢救无效死亡的视同工伤,没有规定必须是因工作原因发病,而且男女间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也不涉及故意犯罪等不予认定情形,所以应当认定工伤。”
邵鎏有条不紊地解释。
言宛黛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这单位岂不是亏大发了?”
“劳动法规定就是如此,我们只是遵照事实执行了,而且此前已有类似案例。”
“难怪你那么自信。”
言宛黛暖和过来了,身上又开始觉得热。她解扣子脱羽绒服,脱完,抱在膝盖上。她里面穿了件星星图案的高领毛衣,毛衣贴合身材,配上她的长发,显得她温柔婉约。
邵鎏启动车子,他慢慢转动手里的方向盘,车子汇入马路中央的车流里。
他眼睛望着前方,忽然问:“你你男朋友今天去你家了,怎么样,你爸妈开心吗?”
邵鎏问得比较含蓄,他没直接点出张渴凡的名字,而是用言宛黛的男友来笼统地称呼他。端看言宛黛如何回答了,她承认,那便说明她和张渴凡已经开始了,两人既然到了登门拜访的地步,那就算是定下了。
言宛黛愣了下:“你说的是张渴凡吧?哪里来的男朋友,这样的话可不要乱传,到时候我没法上班的。他就是我的领导,今天偶然路过,上我家来看了下。应该算领导对下属的体恤和关怀吧,好让我今年好好工作,替他出力。”
言宛黛怕邵鎏误解,赶紧解释。
邵鎏眼睛盯着前方,但唇角却露出了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
“把你送去哪里?”他问。
“回我自己家吧,”言宛黛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我快困死了,要不是张渴凡来,我本打算睡一天的。可一天快过去了,我还没捞着睡。”
车子到了楼下,言宛黛重新穿上羽绒服,呵欠连天地跟邵鎏告别:“谢谢你,你自己慢点儿开。”
空气中飘起了零星的雪花,天气预报说今晚会有大雪。
邵鎏要下车,言宛黛发觉了,她趴在车门前喊了声:“哎,你别矫情了,赶紧走吧。我不用你送上楼。”
说完,她就一溜小跑地往家里蹿。
邵鎏目送她跑进楼道,这才慢慢倒车,开走了。
言宛黛回到家,开了空调之后便趴到了床上。她现在困得,感觉能一觉睡到天亮。
她刚睡下没几分钟,手机铃声响了。
顶着一身的困意,言宛黛都想骂人了,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是谢绝的。
她调整了下情绪接起来。
“言小姐,你好。”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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