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回去。我年纪大了,随时都可能不在人世,这么名贵的画送我也可惜了。我不在了,家里的后辈分财产起来毁画也不可知。这好东西就别留给我糟蹋了。
霍予沉被他的话逗笑了,白老,您这么自贬合适吗?
事实便是如此,我家那几个孩子和儿媳妇、孙子孙女就直勾勾地盯着我这三瓜两枣钱。这是我教养的失职,以前没看透,心里还有些堵得慌。现在看透了,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儿。儿孙的事儿我不插手,我的事儿孙也不插手。白教授笑呵呵的说道,是不是跟你们霍家差距很大?
可别这么说,各家有各家的难处。再说了,您这样也挺好,自己住,做您想做的事,比其他老人幸福多了。就拿我爷爷来说,他对种地种果树这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挡不住我奶奶有兴趣,他就常常被奶奶拉着去城郊下地干活。他对园艺、木雕有兴趣,家里一堆熊孩子轮番霍霍,他的园艺也不成样子了。结果,他还舍不得凶那群熊崽子。您说,谁更痛苦一点?
这不一样。大部分人都还是向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我也向往。不过没那福分,也就不求了。
要我说您这生活方式才好,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留给了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这一点没几位老一辈的人能做到。这就是难得的福气。霍予沉拍马屁拍得很是妥帖。
他从小就知道,拍马屁的最高境界就是真,让人听不出他在侃大山。
霍董真会说话,本来有点堵的心思都被你说开了。白教授缓慢的站起身去酒柜里拿两瓶酒过来,我这没什么好东西,酒还是有一些的。家里的酒都是我通过古法酿造,比外面的酒醇厚,还不伤身。我平时不喝,今天难得有客,还是霍董这样有趣的人,不来点酒说不过去。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闲聊了一个小时,霍予沉便进厨房去处理食材。
白教授也在一旁打打下手。
白教授的阅历和知识储备很丰富,聊什么都能聊起来,是个很好的聊天伙伴。
霍予沉本人就是天上地下都能侃的主儿,两个人聊起来倒也没有冷场过。
两人吃了一顿精心烹制过的饭菜后,便泡了壶茶,在茶室里聊起正事了。
白教授把他的一些草图和草稿都搬了过来,说道:所有的研究成果都在上交给你的报告里了,都很详尽。不过,由于我身在局中的关系,反倒是一时间分不清主次了,觉得每个细节都应该提交给你,让你有比较系统的认知。反倒是增加了你的存疑和分析轻重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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