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火驿出来,陈忘径直朝东北方向行去,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戈壁,入眼便是茫茫黄沙,听风火驿的百姓说是九里一个驿站,就那么一个一个的找下去就能到京城。
看来这大梁九里的计数单位和现代的不大一样,要不这大半天的功夫早就行出九里,可是这黄沙接天的地方仍是不见下一个驿站,亦或着是寻错了方向,陈忘只有当兵时候学的粗略的寻路手段,因为实在没有什么高科技的设备带在身上,如果反头回去,怕是也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所以陈忘只得继续硬着头皮前行,就这样又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日,晒好的蜥蜴干和蛇肉也都吃的七七八八,水也基本消耗殆尽,陈忘惊喜的发现在不远的地方耸立着一间孤零零的小房子,是这西河独有的建筑手法,外墙这个是用牛粪和稻草包裹住的,看起来像个有棱有角的土山,陈忘倒也没太奢望这地方有人家居住,这戈壁上的废弃房子很多,人都舍下房子奔去关里求个活路,陈忘只是想找个歇脚的地方,修整一下顺便找些用得到的工具。
可当他进入屋子竟发现这确是个有人居住的屋子,不大的房间中间坐的三个魁梧的大汉正喝酒谈天桌子上还放着些肉食,待到陈忘进门,三人一起朝陈忘看去,陈忘同时也打量起这三人,中间一人细眉凤眼一看就是精明之人,看他两手打在旁边两个汉子手臂上,阻止了他们起身的动作,旁边两个汉子皮肤黝黑手臂健壮,头发卷曲,生了一对铜铃大眼,看似不像是中原人士,两方都没说话似乎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打破沉寂的是那中间的汉子,他起身抱拳道“兄弟有礼,不知阁下光临寒舍有何指教”旁边的两个汉子也明显绷紧了身子,这戈壁上沙盗很多,都是湿婆或者大梁的逃犯,心狠手辣,也难免这住户会这般表现。
陈忘放下手中的木棍,摊开双手道“在下是过路客,要去凉城逃难,绝不是想和各位为难,只想讨口冷饭,弄口水喝,如果方便这偏房能让在下住上一晚就再好不过了,前几日在戈壁捕猎获得两张狼皮”他把搏命得来的狼皮铺在地上,陈忘自然知道这食物来之不易,不能白吃人家的,那精明之人蹲下看了看地上狼皮道”好说,好说,我是这马道上的人,平时去湿婆边境做些生意糊口,这两位都是我商队的兄弟,阁下自行去住那里屋吧,我等江湖之人就不客套了,明日修整完毕,自行离去便是,丫头啊,再拿些吃食给这位朋友“言罢,就见一个十一二岁的美貌少女红着眼睛端了些干饼和热茶递给陈忘,这托盘里竟还有一块黑乎乎的肉,陈忘接过托盘,那姑娘也不敢抬头看他,转身便走了。
陈忘注意到这少女出来,那两个卷发汉子的手就附在背后的,待她离开,手才出来,看来背后应该是把尖刀,陈忘朝中间那人点头致意然后就走进里屋,带上了门,那两个卷毛汉子朝中间之人投来疑惑的眼光,精明之人低头指了指那狼皮,两张狼皮上面只有脖子上有一个洞,示意这外来汉子是个用刀高手。
随即那两个汉子便释然了,但精明汉子指了指那酒杯,随即邪笑,另外两个汉子心领神会,抄了家伙蹑手蹑脚的来到那里屋门前听里面的动静,只听屋里当啷一声,似是酒杯落地的声音,屋里还啊呀一声,那卷发汉子其中一人嘴里叽里呱啦的骂嚷几句,迫不及待的一脚踹开了门,那精明之人已经阻拦不及,木门被猛然踹开,门口就站着那面无表情的过路客。
他区步向前,掌成虎爪之势猛击那大汉下巴,待他仰脸后倒,陈忘上前用胳膊就扼住他的脖子,把那大汉抱在怀里,顺势躺在地上,任那大汉如何用劲也挣不开铁钳一般的手臂,旁边两人抽出长刀站在边上也不知道怎么下手,因为同伴正躺在陈忘身上,门口又很小,两人也绕不到陈忘头朝的那边,只见陈忘不慌不忙的抽出那汉子腰间的短刀,噗噗两刀就扎在汉子的肋下,瞬间这汉子就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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