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床铺的另一边已经空了,凉宫奈伸手一摸,被窝冰凉。
女孩拥着被子发了一阵子呆,才慢腾腾地下床。
拉开帷幕,清晨苍白的日光洒进来,同时涌来的还有冰凉的风。
换过衣服,凉宫奈推开房门,刚下楼就闻到一阵煎蛋香。
沢田奈奈恰好端着营养早餐走出厨房,一眼瞄到站在楼梯口的凉宫奈,当即喜笑颜开:“奈子起来啦。小真理呢?”
得知小朋友已经离开,沢田家的人无一例外露出失望的神色。
餐桌上,沢田奈奈又问了一遍那是谁家的孩子。
以天然呆闻名的沢田妈妈这次异乎寻常地执着,凉宫奈成了她的重点盘问重点对象,暂时还没被“关照”到的沢田纲吉低头喝汤不做声。
正在凉宫奈支支吾吾的时候,沢田家光一句“奈奈今天的汤特别好喝”暂时转移了沢田奈奈的注意力,沢田纲吉忽然站起来说了一句“我吃饱了”,然后拉起凉宫奈就往外走。
趁沢田妈妈被拖住,两个小辈双双溜出饭厅。
一口气跑出沢田宅,两人才放缓了脚步,然后仿佛心照不宣般,谁也没有出声,就那么并肩默默走着。
凉宫奈许久没回并盛,之前离开时道路两旁的乔木郁郁葱葱,如今再看,满眼尽是秋色。
唯独脚下的地面一如既往的洁净,偶尔能看到一两片深黄残叶静静停在灰色的大地上,那时视野里的景致就如同一幅静物图,不会让人感到突兀,只觉得有种难言的意趣。
停在屋檐的黑鸟,细看的话会发现它的尾翼是墨蓝色的,夜幕般的苍蓝。
电线杆旁的水洼里倒映出云彩,那些云彩的颜色有些奇怪,像调色失败的作品,却让意外的令人怦然心动。
凉宫奈一直默默寻找着这些路边的细小风景,借此分散脑子里“啊啊要开始算总账了么不要不要我还没想出一个高大上的解释肿么办”的哀鸣
冷静点亲爱的。凉宫奈对脑海里跪地的小人说,彭格列的首领可不是那么小气的男人,没准他根本没把你那些小别扭放在心上,也许这位大爷只是单纯地想牵着你的手散散步
然后凉宫奈就感到那个握着她爪子的大爷停下了脚步,而她不得不随之站定。
他们停在十字街头。
左边,一栋二层楼的照相馆,右面,邮局的玻璃门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往前是来往不息的人流,一座天桥横跨道路两端。
“啊,已经走到这儿了啊”自言自语似的说完这一句,沢田纲吉转过眸子,看到某人略带紧张的脸,他眼波一动。
“这个表情”将女孩有些凌乱的刘海理顺,青年慢条斯理地开口,“奈子莫非在心虚?”
凉宫奈在那只手下乖乖地一动不动,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把他瞅着,那副模样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纯属不自觉,总之这一刻,她整个人都在向外散发出一种可怜兮兮的幼犬味
沢田纲吉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于是他就真的笑了。
青年这个反应被幼犬理解为“暴风雨前的风和日丽”于是她的眼神就更哀怨了。
沢田纲吉忍不住去摸那双楚楚可怜的黑眼睛,指腹下的肌肤温暖柔软。
一只眼睛被他的手遮着,另一只眼睛依旧直勾勾地望着他眼神因为他的动作而染上了几分不解,求饶的意味也淡了。
她身后数十米外就是那座历史悠久的天桥。由于视角远近不同的关系,那座钢筋水泥构筑物此时在他眼里只比女孩高出一点点,桥上来往的行人仅有手指大小,面目轮廓无法看清,在桥的中段,有两个孩子正闷头疾走像不小心误入了这个世界的小人国居民。
就是在这样的背景里,凉宫奈一直注视着沢田纲吉,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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