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琪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当然见过!你不见过才怪呢!”
我问:“什么意思?”
她在电话里笑道:“刘学长啊刘学长,真不知道你书是怎么读出来的?你不会真的忘了那个解剖图出自哪里了吧?”
我呆了一呆,茫然的问道:“出自哪里啊?”
方天琪还是“咯咯”的笑个不停,“你回去翻翻书吧。记得,是个老版本,关于解剖学的,看上面有没有我说的这个人。”
我还是很茫然,“你是说,你画的那个男人,其实就在我们课本里?”
方天琪渐渐止笑声,“也不算是课本,参考用的,很老很旧了。你去图书馆三楼那间老书库里翻翻,看到你就明白了。”
我说:“可是……可是那天在ktv包房里,我分明见到了这个人啊。”
方天琪又陷入了沉默,半天才道:“刘师兄,大早晨的,你可不许吓我。”
我说:“我没吓你,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当时怎么没跟我讲?”
“我跟你讲了,可你不信,偏说我是做梦。”
方天琪又不说话了,又过了一阵,她才很认真的问了一句:“刘师兄,你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可真的不要骗我!“
我也很认真的回答她道:“我说的是真的,这事我绝对不会骗你。”
方天琪似乎还在怀疑,“那你昨天怎么没说,今天才跟我讲?”
我叹了口气,“昨天你来,我根本就没找着机会跟你说这件事。这不今天一早就跟你说了。”终于,我还是没敢把秦大用的事情跟她讲。
耳听着电话里公车的声音走走停停,方天琪一直没说话。过了好半天,她忽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并连声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啊?”我紧张的问。
方天琪笑道:“我明白了。你肯定是以前考试画图画得太多,书也看得太多,有点走火入魔了。”
我说:“我其实没画过多少这样的图。”
“那也可能是藏在了你潜意识中啊。”方天琪自信满满的道,“这个图藏你潜意识里,因此稍不留神就成为噩梦或者幻觉出现在你眼前,吓你一跳。”
我微一愣怔,忽然想起之前关于“大头婴”的猜想。潜意识?幻觉?真的是幻觉?真的只是幻觉这么简单?
我还想再说什么,电话那边再次传来公车到站的声音,方天琪急匆匆的道:“好了,刘师兄,刘学长,我该下车去上课了。你也别多想了,我看你是最近看书准备考试太辛苦了点。有空还是多出去走走,看场电影什么的,给自己放松一下,啊!”说着,挂断了电话。
图书馆刚一开口,我几乎是第一个冲了进去,然后等在三楼的书库门口,焦急不安的候着老师到来。
这间书库都是很老很旧的藏书,并且大部分都是外文学术论著,极少有人问津。大概正因为少有人来,原该八点半开门的,管理员杨老师却一直等到快九点了,才珊珊出现在书库门边。
我没来得及跟她寒暄,随便签了个名就一头扎进书库里去。我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解剖学一栏,然后尽量搜寻老师推荐过的书籍。可是几本翻下来,根本就没有见到方天琪说的那张图。
我心里产生了一阵怀疑,但还是强迫破自己镇定下来,将那一栏里的书都一一取下,然后自己也坐在书架下面,一本本的仔细翻阅着。
没想到大约用了一个小时左右,我竟然还真在一本很老很破旧的外文书籍里,找到了方天琪画在纸上的那个图。
这是一个英国人写的关于解剖学方面的学术论著,里面许多书页都破损脱落了,剩下的不仅纸张泛黄,并且已经被虫子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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