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一个事实:她似乎好像也许大概是——被调戏了?
两人最终还是住进了标间,两张单人床隔着十分安全的距离。
在柜台登记的时候,前台的服务生疑惑地重复了一句顾之口中的“标间”,然后好心地解释了一番:“不好意思,先生,标间里是两张单人床,您要的是不是双人套房?”
舒晴的脸瞬间红了,无比响亮地说道:“不不不,就要标间!”
顾之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直到刷卡以后,和她一同踏入明亮的电梯里,才若无其事地说了句:“你刚才吓到了服务生了。”
“有吗?”
“有,你当时的那种表情迄今为止我只在两个人脸上看见过。”
直觉告诉她,等待她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她还是嘴贱地问了一句:“哪两个人?”
“炸碉堡的董存瑞,堵抢眼的黄继光。”
“”
“那种表情”他顿了顿,似是在回味,末了微微一笑,“如果当初你找我要重点的时候用上了那种表情,说不定我会以为你真的抱着必死的决心与革命必胜的信念准备进行切腹运动,重点也就拱手相送了。”
舒晴默默沉思片刻,“那我现在重来一次还来得及吗?”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身侧的男人没有急着走出去,反而回过头来送她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舒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时候你要是露出舍身取义c英勇无畏的表情,我会觉得你是在暗示我对你做点什么不太单纯的事情。”
不太单纯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舒晴觉得顾之似乎无时无刻不在为有朝一日观摩她切腹而不遗余力地与她进行着亲切友好的交谈。
两人真正走进房间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因为有顾之的存在,舒晴连酒店也不敢随便选,而是慎重地选择了河滨的一家环境条件都很好的——毕竟顾之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随和到可以不计较居住环境的人,这一点,从他家的条件也可以清楚看出。
顾之看了眼她冻得通红的脸,一边打开空调,一边说:“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再睡觉。”
浴室里的水热气腾腾的,冲在身上瞬间瓦解了在外面步行十来分钟的寒意。
舒晴闭着眼睛冲着淋浴,却觉得不止是身上暖洋洋的,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包括心底里最隐秘的部分,都在散发着一种名为温暖的情绪。
就在几个小时以前,她还在为自己的不幸遭遇而情绪低落,可是此时此刻,所有的失意都仿佛被这些热水冲走。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和他说出这些难以启齿的经历,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一个小女孩的不安与失落,因为他看起来是那样一个高高在上c不可攀附的人,却如此温柔又安静地听她倾诉所有的坏情绪,甚至不远千里地赶来她身边,只是为了对她说出那句“为什么不回家”。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成年男人共同住在酒店的同一个房间里,这听起来是如此荒唐又大胆,可于她而言又是如此顺理成章。
他是一个这样好的人,好到她觉得在他身上冠以任何旖旎而复杂的小念头都像是玷污了他。
舒晴穿着衬衣和牛仔裤,拿着自己的大衣走出了浴室,却忽然发现顾之不在了。
她一愣,随即走到桌边去看房卡少了一张。
心下有些慌,好在一转头,看见他的车钥匙和手机都在,这才松了口气。
正当她坐在床上发呆时,顾之总算回来了,手里拎着从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买来的酸奶,随意的问了句:“洗完了?”
舒晴看着他拿出两瓶原味酸奶,一瓶递给她,几乎是哭笑不得地说:“我觉得你一定有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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