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低头在餐盘里搜寻良久,找了块最肥美的猪肉送给他,“这是我的一片心意。”
如果它只是肥,余治森应该还能勉强接受,问题是它还长了一根没来得及拔去的猪毛。
总之,在法语班开课以来,舒晴终于第一次缺席了。
顾之站在讲台上,看着第一排正中那个十分显眼的空位,一颗心沉了下去。
讲课讲了十多分钟时,他趁着大家埋头做笔记的间隙,低头看了眼手表,清楚她大概是不会来了。
下课后,秦可薇正收拾东西,见顾之在往外走,赶紧拿着书包跟了上去,“顾老师,等一下!”
顾之转过身来,听她笑着说:“舒晴生病了,让我帮忙请个假。”
“生病了?”他的语气淡淡的,眉头微皱,看样子是不相信这个说辞。
一旁正往外走的宋予忽然转过身来,诧异地问秦可薇:“舒晴病了?”
秦可薇瞟了顾之一眼,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又是感冒又是发烧,差点卧床不起了!”
顾之先回办公室拿了点资料,然后才从停车场开车出来,经过校外的那条步行街时,意外地看见宋予正冒着寒风走在路边。
他朝冻僵的双手呵了口气,然后走进了那家药店,一边跟店员询问,一边低头去看玻璃柜里的药。
顾之沉默地开车行在路上,没一会儿就打开了音响,接着上次没放完的cd,车内忽然响起了kerenann的声音,是舒晴第一次乘他的车时听过的那首《jardd’hiver》
面色很快一僵,他重新关掉音响,戴上了蓝牙耳机。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舒晴正在对着法语卷子发呆,手忙脚乱地拿起来一看,见到顾老师三个大字的时候就给吓住了。
心一狠,她按下了静音键。
没脸见人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装死!
只可惜秦可薇回来以后,十分严肃地拽着她去绕操场。
舒晴摇头,“外面冷,不想出去,就在寝室看看剧不行啊?”
“哦,那我打电话跟顾老师说你根本没生病,还有精神看剧。”
“”
“不去?”秦可薇开始摸手机,“顾老师的电话是多少来着?我找找——”
舒晴一把按住她的手,“睡前不运动怎么可以?走,绕操场!”
结果最终还是被秦可薇知道了一切,两个人朝夕相处,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被对方察觉到最细微的心情变化,秦可薇知道舒晴不对劲,却没想到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你打算怎么办?一直逃课,这学期都不去上法语课了?”
“怎么可能?学费都交了那么多,不去浪费了”
“”舒晴忍了,“明知道他是老师,你是学生,一旦被拒绝了只是徒增尴尬,你居然也有胆子告白,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开学体检c抽饿血的时候把脑子也一起抽走了。”
一圈一圈地绕操场,一遍一遍地听着秦可薇一个人的唠叨。
秦可薇说:“好了,别丢人现眼了,我早说了顾老师对你那么好不太正常,你就当他是那种吸引女学生爱慕之心以达到个人虚荣感爆棚的猥琐男老师就好了。人活一辈子,谁没爱过那么几个混蛋?”
舒晴的脸都被冻僵了,眼眶和心底却一片滚烫。
她低头看着脚下的塑胶跑道,低低地说:“不是的,是我还不够好,没有达到能与他并驾齐驱的地步。”
秦可薇沉默了。
“如果我足够努力,足够优秀,到那个时候再跟他说出心意,也许事情会有转机。”
“所以你还不死心?”
“我是那种没毅力的人吗?”舒晴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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