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世界。
某个尚且没有被战火波及的村庄,小酒馆里,透过觥筹交错的喧嚣,透过摩肩接踵的燥动,烛火摇曳出热烈气氛,把整个室内环境烘托得明亮。
将要上战场的男人们,只喝了一点小酒,鼓着红彤彤的腮帮子,便扯着嗓子叫嚣,无所顾忌地喧哗,重复着所知甚少的粗俗言辞,不管相识还是不相识,都指着对方的鼻子随意谩骂嬉笑,无不把握着仅存的和平,在热烈地狂欢,宣泄着最后的缘分。
这个洋溢着酒肉熏香的集会,女人是不能参与的,正如现在还不是拖家带口地告别的时间,只有充盈着男人们浪漫的光阴、于彼此间共勉存活的约定——女人们可以斟酒,可以聆听,可以在男人还没回来前抱头痛哭,以准备最后分别的笑脸相迎。
然而,这个小酒馆一角,分别笼罩在并不起眼的灰色长袍下,同样坐着某位老魔法师和他的一个学生,边陶醉着恰逢其时的村落光景,边不时发表着对附近遗迹发掘的研究意见。
“吉耶尔莫院长,能请你重复一遍吗?我想周围有点吵闹,那令我有点听不准……”
安迪·希尔,极具咒术天赋,年轻有为的魔法师。
他称呼的这位就是魔法学院非限制性使魔派院长,吉耶尔莫·盖得;多年历经的沧桑消磨成脸上纵横的沟壑,比起魔法学院发生骚乱当时,他明显老了不少,却罕见地无法掩饰得了此刻瞳孔里的熠熠光芒,那甚至让他有点语无伦次:
“维特尼斯校长,魔法学院的前校长,也是我给你这柄法杖的主人——他还活着!”
“很抱歉打断您,但这跟我们研究的那个遗迹有什么关联吗?我是说,我们已经被派遣三周了,这期间的收获并不多;当然,我很高兴知道前校长还活着……”
耸了耸肩,先不论负责带领调查的盖得院长从哪里得到这个消息,但显然小安迪并不能明白他这一番没头没尾的话。
突然躬出身子,在桌子对面,盖得院长严肃、认真地盯着小安迪眼睛:
“仔细想想,我们在遗迹发掘到一系列咒术文字的最后一段,上面刻着什么?
‘当黑与白产生超越世界的碰撞后,宇宙将展现永恒流转的光彩,届时必然打开时间裂缝,开辟出崭新空间,从两个世界中孕育出新的法则及智慧;最终,紧随漆黑败于艳红,在世界尽头支零破碎,人类灭亡,却由唯一的见证者牺牲自己,抵达延续希望的死后天地’。”
“我知道你曾说过那跟我们人类如今的女皇有关,却是远古时代发生过的事……”!%^*
局促不安地捏着自己手指,安迪暗下利用简单咒术把这个位置与周围环境分隔开,乃至不时在手心扫画出静心法阵,意图听清接下来导师给他说的每一句话。
斩钉截铁地,盖得院长使食指指尖戳在木质桌子上,陷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印痕:
“不,我认为我们往时太过先入为主了,陷入思维误区,以为遗迹反映的只有从前——我现在想明白了,上面会出现一些有关我们现在女皇的描述,是因为那是一个预言,然后就契合了我所理解到的一切信息!
在分析遗迹前,得先提及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们人类如今的女皇,会是歌莉娅?
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就像我知道直到坎德校长被捕、消失,最后的身份依旧是歌莉娅的监视者;继突如其来世界格局天翻地覆的变化,各友方种族接连被偷袭灭亡,人类成为众矢之的,正值生死存亡之秋,歌莉娅,那个人形却恰逢其时站了出来。(!&^
这真的只是一个巧合吗?不对,这不仅仅是人类与敌对种族的纷争,那么想就与遗迹上的描述无疑:漆黑的对立面艳红,那一边同样存在着堪比她强大的某种东西在蠢蠢欲动——假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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