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颐一直活在复杂的心里矛盾之中,现在他释然了,他必须留下来茯苓,重新给她名分,只有她才是赵柏颐最珍爱的女人,最合适的王妃。
赵柏颐一挥手,身后的弓箭手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万箭齐发,向布衣难逃一死。
“别杀了他!”
茯苓护在了向布衣的身前,若是向布衣死了,茯苓此生又欠下了一人之情,她不要再还情债了,魂来于此,已经是个错误了,何必纠结于此。
“让开,茯苓,今日,向布衣别想离开这里,不仅仅因为他是向布衣,而是因为他将给大宋带来威胁,放虎归山,终留后患!”
颐王爷的表情严峻,不容置疑,向布衣若是回了契丹,必定助长契丹气焰,威胁大宋边境,大宋现在刚刚攘除内患,元气大伤,岂能迎战。
向布衣看着外面的弓箭手,和义正言辞的赵柏颐,知道今日想离开王府已难,但是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死而无憾。
赵柏颐的话音刚落,一个太监跑了上来,大声的喊着。
“王爷听令,皇上有命,诛杀向布衣,不可久留!”
此话一出,已经不是赵柏颐能控制的了,皇命不可违,今日就是向布衣的死期,弓箭手已经准备射箭了,就算颐王爷不允许,也不可能了。
想想当年,杯酒论英雄,长歌当月,触膝而谈,今日刀剑相向,何等的凄凉。
两个男人同时爱上一个女人,情感和大义上已经不允许他们成为朋友,在王府的正院里,向布衣将血溅五步,难逃一死。
向布衣突然冷笑了起来,他将茯苓拥入怀中“我向布衣纵横一生,只知契丹,不知儿女私情,如今唯一爱上的,就是蔡茯苓,现在契丹已经后继有人,我死了又有何妨!”
说完他推开了茯苓,将她隐藏在了身后,毫不畏惧的看向了赵柏颐“不要牵连茯苓,我今日带不走她,也没有打算活着离开王府!”
“你当真领死!”赵柏颐冷声的说。
“我还有不死的可能吗?颐王爷?”向布衣嘲弄的看着赵柏颐,在大宋,赵柏颐再大,大不过皇上。
“弓箭手”赵柏颐的手举起,面容坚毅,只要他的手一落,向布衣就万箭穿心。。
茯苓就冲到了向布衣的身前,要想杀了向布衣,必须先将茯苓射死。
“不要杀他!”
茯苓看着面前的弓箭手,痛苦的看着赵柏颐“不要杀了他,一切都是茯苓的过错,茯苓其实原本就不是真正的蔡茯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她不是蔡茯苓,那么,她会是谁?
“我的真名叫冷舒”
冷舒?赵柏颐感到一阵头痛,眼前瞬间护模糊了,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梦中听见过
茯苓哭泣着说“我本来在一千年之后,就已经自杀死了,欠下了一份情债,是招魂师将我的魂魄招来这里,附在了死去的茯苓身上,嫁给了王爷,却遭受了万般的苦难,若不是遇到向布衣,冷舒此时还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所以茯苓绝对不能让他为了冷舒再死去,就算茯苓恳求王爷!”
“茯苓,本王现在已经是箭在弩上,不发不行了。”
颐王爷知道茯苓的苦处,也许他也相信,她是另外一个女人,他怜惜她,更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皇上的圣旨已下,放了向布衣可是死罪。
茯苓慢慢的走到了赵柏颐的面前,伤心的伸出手轻触着他的面颊。
“你真的很像他,他对冷舒万般的挚爱,冷舒却亲手杀了他”
那个男人?颐王爷想到了那个梦,难道那个梦是真的?那个女人扬刀相对,男人横倒血泊。
“王爷,放了向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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