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拨弄倒在掌心的茶叶,细看它们的色泽品相。
这时,成容也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妥。
“属下再去查。”
“再探。”
尉铮用两指捏住茶叶,手指轻轻用力就将它碾成粉末,随后点点头,也不知是对茶叶满意还是为人。
本应什么都查不到的人,却能这样轻易就让他的人回来报“无误”,看来是有人在背后帮她打点过这一些小事。
“许小姐身边的两个小丫鬟,她给她们取的是什么名字?”
成容不明白为什么少爷明知此人并非真正的许小姐,还会关心这些细枝末节,好在自己确实打听过,到如今心下还有点模模糊糊的印象。成容在脑子里思索了好一阵才说:“是叫红桃和青青禾。”
“可是我听说她身边的两人,分别叫阿左和阿右。”尉铮脸上闪过有一丝玩味。
成容默默不语,木木道:“这倒像是汉时左冯翊c右扶风,又像江湖中辅佐某教教主的左护法c右护法”
“这次你不要去,派你手下的穆城一个人去,他出身市井江湖,以他的手段对付这些,游刃有余。”不过从以往他手下的任务来看,手法太过凶残。
尉铮这话说得极快,成容的脑筋转了转,随即又听他接着说道:“他们既然选中了杜家镇的许家,那么许家对于我们也是一条线索,他们搅进来的人越多,会露出的破绽也就越多。”
“是。”
“此事务必彻查下去,揪出背后的那个人。”
“是,少爷。”
“好了,你出去吧。出去的时候把门全打开,去去这屋子里头的闷气。”
说完这些,他的面容又恢复了温和,刚刚流露出的一点戾气也像遇到艳阳的乌云一样消散不见了,仿佛一心一意从来只在茶道上。
成容一时忘记言语,站在跟前支吾半天不成句,最后瞧见他皱起眉头看着自己,才横了横心一咬牙说:“少爷对穆城青眼有加,穆城定不负少爷厚望。”
尉铮拧着眉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旋即明了了其中始末缘由,“谁教你跟我说这些话的?成言?”
新晋四镇将军座下的随从点点头,解释道:“他说少爷现在也是有官衔了,咱们底下当差的说话也要提高点档次。”
果然。
尉铮无奈地笑道:“成言的话你少听,平日里数他最没个正行。记住,我们是军人,冲锋陷阵,不是政客,耍耍嘴皮子。”
“是。”成容恢复自己的说话习惯,顿时感觉一身轻,心道,还是做自己最舒服呀。
一念已罢,成容就转身退出屋子去办自己手里的差事。
尉铮还未及冠,如今只以布帛束起黑发,静静地坐在偌大正厅里设的主人位上,表情淡似初春刚刚消融了冰雪的溪水。
此时屋外旭日冉冉,阳光和煦。
充沛的光线照进屋子来,更显得他面部轮廓清晰,五官立体,双侧鬓发若经刀裁过,一双朗目奕奕,真真少年英气莫当。暖阳似纯金粉末般洒落在他身上,为他素来着的冷色衣裳平添点缀。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偷梁换柱,张冠李戴,对方这次的障眼法做得高明,不过,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遇到了,树大易招风,上次遇到也不过是在一两个月之前,来人是别国的探子,为军政机密而来。
成容出了正厅离开尉府的路上碰巧遇上府内一支巡逻小队,他抬手与熟人打了个招呼,因为顺路就跟着一道走了。
当他们来到外院时,迎面一名下身着石榴裙的女子从巡逻队和成容等人身边走过,那女子也没有看他就径直走过去了。
一袭火红石榴裙飘飘掠过眼尾,成容心内正疑,扭头看她,心内疑到:这里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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