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傀儡古戏(第1/4页)  寒江天外长寂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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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右从后院搬了一张干活时候坐的小板凳坐到流光房门前守着,刚刚他扒在门上偷偷往里面瞄,顺着门缝只看见她盘腿在床上打坐,端坐在一床锦绣被褥上。

    和风并细雨,在流光回来后只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雨就已经停了。

    雨后初霁,日光得以普照,人站立在院子里,耳廓就能捕捉到山上的鸟雀又叽叽喳喳地叫起来了。

    都是平时习以为常的事物,但在这么一场雨后,阳光格外暖融,仿佛它们的声音也都变得分外婉转嘹亮。

    流光还在炼制傀儡的时候他也进去过,按照她的吩咐拿了些可能用得上的药物,顺便带了些水和点心。虽然知道施法期间不得进食,阿右站在灶台前伸出去手又缩回来好几次,最终还是用木托盘把毒药和给她预备的吃食一起端进了房。

    午后的那场雨虽然不大,但是淋在了外面的草木上,还是把娇弱的花瓣,未长成的花骨朵打了下来,地上有水渍处积了一地残花,阿右踮着脚尖踩在干爽处,有时难免跨度大了,就一跳一跳的,跳过去。

    刚落地时无人踩踏,花瓣颜色依旧鲜艳,香气和了春雨,似乎比它们开在树上时气味更加浓郁。

    一阵雨后清风,带着雨水的味道吹起落花的郁郁香气,拂在阿右擦了脂粉的面上,顺便钻进了鼻子里,吸进肺里内化成体内的香气,涤净了五脏六腑。

    阿右是拍门进来的,门没锁,随即又自己把门关上。屋里的味道和外面的不一样,是只有一股雨水的潮气,是屋外还在下雨时的湿润压抑。

    他这一转过身,流光抬起头就看到托盘上能吃的不能吃的都放在了一起,再配上阿右一脸不甘不愿,忧心忡忡的模样,一时间,纵然万般情绪也都变为了忍俊不禁,她说:“这宫里赐鹤顶红的毒药也不过如此。”

    “啊?”

    阿右恍然大悟地惊呼一声,手忙脚乱把东西分开来。

    此时,趁着阿右收拾托盘上的分类,流光从樟木衣柜里翻出一件自己的夜行衣给傀儡穿上,在此之后,阿右难得机灵的适时递上一柄淬过毒的普通腰刀,刀刃还在闪着蓝色的锋芒。

    阿右顺带把几包用白纸包着的东西,当着她的面塞进傀儡衣服的腰带里,然后拍了拍手,四下一顾,转身往流光睡的床榻,抖抖被子摊开那一床被褥铺在床上,让她久坐之下能舒服一点。

    她割开的刀口在放完血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开始自己凝血了,手臂上了金创药已经包了起来。最后做成的傀儡与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傀儡现在还不能行动,光是从背后看看不出来端倪,何况夜里漆黑一片,肉眼看不真切,而且抄的又是小路,不易生出事端。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流光脱鞋上床,闭目打坐犹如老僧入定。

    待到她开口轻声念咒,阿右就亲眼看着傀儡用手推开窗子灵活地跳了出去,碰巧遇上一阵凉凉的晚风,御风疾行而去,只不过眨眼的瞬间,几个跳落,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

    世间奇淫巧术多如牛毛,只不过不为大多数世人所知罢了,譬如此术,一来蛇骨草难觅,再其第七截蛇骨要等整株长到七年,长成后也有诸多变故,或被风雨摧折,或被虫鸟啄食,大多难存于世,所以当初有很多专攻此类暗杀活动的人,会在家中精心养殖它七年。再话说回有些见识的寻常人在野外终于采得此药,找寻这世上识得古术的人,存世的也不比当初寻可作傀儡的蛇骨容易。

    另,施展此术,需施术者以鲜血半碗作引,这对比于心想之事不能成,当然显得并不十分痛苦艰难,于是傀儡方可幻得面容。此相虚化,辨不真切,故施术者多半让傀儡在夜里赶路,化出人面也只是为了当其在外行走时施术者凭此掌握五感。如同虚化的面容,施术者予半分面容傀儡,傀儡的感官也只能得人的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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