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飞红,不知是醉了酒还是因为被戳中了心事。只听他强自镇定呵呵干笑两声,“爹忘了,儿子最不喜欢美人儿。”
前提是他爹总说,长的好看的都没脑子,他娘总说长的好看的都心眼儿不正。
所以贺伯卿从小就觉得,美人儿是毒蛇,碰不得。
可姚倾似乎长的挺好看,脑子挺好使,心眼儿能与人为善,好像心眼不赖吧。
他瞧上姚倾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此处省却一万字贺伯卿他也真是不知道啊!
肃亲王妃听说永宁侯没吐口,也挣扎着从病床上起来,垂了儿子两下。“你攻不下她老子,你就去攻她啊!”
听说当年肃亲王偷摸瞧上了肃亲王妃,久攻岳父不下,最后花前月下哄的肃亲王妃甘愿以身相许,最后竟是自己个儿跟父亲提出要嫁肃亲王的。
贺伯卿嘴角抽了抽,“娘,儿子对她没有意思。”
“我管你有意思没意思。”肃亲王妃剧烈咳嗽起来,明显的是有些生气。
自她生病以来,这脾气是越发的难以捉摸了。
贺伯卿忙上前拍背顺气,“要不,娘提点儿子一二?”
贺伯卿对于男女之事,其实是缺根筋的,所以他到现在还是个雏儿。
一个浑不楞的老子交出一个这么正经的儿子,肃亲王妃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儿子毛茸茸的脑袋瓜,“去找你爹问吧,他这种小伎俩一抓一个准儿。”
贺伯卿谨遵教诲去求教肃亲王,可肃亲王却只是挠挠头,“当年你娘对我有意思,我手一勾,她就来了。这老姚家的闺女”说着眼珠上下打量一番儿子,摇了摇头,“怕是难整啊!你自己想法子吧。”
说完拍拍屁股走了,徒留贺伯卿一人对月长叹。
明明他对姚倾真没什么想法,可这样一来,他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痒痒的。
其实,也许是他自认为自己对姚倾没意思吧。
不然他为什么总拿着跟姚倾有牵连的那个玉佩摸阿摸的。
“三剑。”贺伯卿忽然唤起随身小厮的名字,没有声音回复。
“三剑!”拔高再叫,依然没人回应。
“三剑!!”最后一声略略带了几分怒意。依旧没有人回答。
贺伯卿狐疑的四下瞧了一圈,正瞧见那三剑站在假山旁边一脸春色的和小丫头咬耳朵说话。
贺伯卿撇撇嘴。连小厮的春天都来了,他好像真该娶媳妇儿了。
不等他同姚倾纠缠,前线传回的消息,彻底震动了永宁侯府。老太太不知哭晕过去多少次,就连永宁侯也一夜白了头。
——替父出征的永宁侯世子姚子珏为国捐躯。
众人犹如五雷轰顶,永宁侯府一片素缟。来往穿梭不知多少人,扣过多少头,说过多少安慰的话,可姚倾等人似乎都没听得进去。
面对死别,纵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也无力承担。
“将军被阿穆尔一刀斩下马背。又生生的被那副将斩断了,斩断了”残留着一口气回来报信的将士,哽咽的不能成声。
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早瞧不出原本衣着和样貌的真相。他说不下去了,可姚倾眼前却浮现出了那惨烈的一幕。添血的刀刃之下,一个年轻的生命猝不及防的消逝。
永宁侯蹙眉听着,双手握拳青筋暴露。
“阿穆尔!”永宁侯咬牙切齿,双眼赤红。仿佛下一秒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吞了人的怪兽。
姚倾站在一旁瑟缩了一下。握住了顾妈妈同样冰冷的手。眼睛涩的难受,眼眶红的吓人。这灵堂布置的这般精妙,可棺材却是空的。只有破败的军装铠甲是曾经穿在姚子珏身上的。
上一世的这一年,是姚子瑜过世。这一世姚倾保住了子瑜,姚子珏却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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